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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各怀鬼胎

众人皆以两人观点为首争论不休,于情何家不该加害,于理党人确实长年累月受迫害,几番辩论无果只好将目光都望向张让。

众常侍一向以其马首是瞻,可此时张让也举棋不定,进退两难之下向赵忠询问,“赵长秋常伴何太后身边,你觉得呢?”

赵忠一直在皇后宫中担任大长秋,自始至终陪伴左右,“何太后在贵人之时,我们就多有帮扶,虽是屠户出身,但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如此众人议定将信件禀告大将军,由其决断也借此表明忠心,而何进命人传话回复欲使黄门令收捕蹇硕并诛杀。

有常侍顿时感到疑惑,“蹇硕乃是先帝所置,倚仗之人,不可诛杀啊!”黄门令虽管理宫中宦官,但蹇硕是上军校尉,在外也有任职。

然而郭胜又劝导,“何进是我一手成就,怎会有异心?放心听他的。”

众宦官遂诱捕蹇硕,未几死于狱中,何进尽收其所领禁军,此时宫中依旧在举行国丧,无声无息中却有一场军事政变就此消弭。蹇硕临死前是惊恐万分,竟将先帝本是立刘协为嗣之事全盘托出,贪图功利的人便将此事告知何太后。

不久,天子诏令封皇弟刘协为渤海王,其前任是曾经因反叛被杀的渤海王刘悝,封地在山高水远的冀州沿海一带。

永乐宫皇后闻讯气急败坏,当众怒骂,“你今时今日嚣张跋扈,全仰仗你兄弟罢了,真该叫骠骑砍断何进的头拿来!”

如今草木皆知宫中形势,此话转瞬传至何太后耳中,其又一字一句地说与兄

长何进。随后大将军和三公,以及车骑将军何苗等人上奏,“孝仁皇后唆使故中常侍夏恽、永乐太仆封谞等勾结州郡,搜刮所在珍宝货赂,悉数归入永乐宫官署。蕃后依照旧例不得留在京师,乘舆服饰都有规章制度,饮食也有品阶级别,上请使永乐后把迁宫至封国。”

太后应允此事,因此何进率军围困骠骑将军董重府,收其入狱,稍后董重免官于狱中自杀。而董皇后此时孑然一身,忧惧之下未等先帝入葬,便在宫中崩殂。

国丧入葬仪式开始,太仆御马载着先帝大驾,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玄衣朱裳,执戈扬楯,立乘四马先驱。旂旗之制,长三仞,十有二斿,曳地,画日、月、升龙,书旐曰“天子之柩”。谒者二人立乘六马为次。大驾甘泉卤簿,金根容车,兰台法驾。丧服大行载饰如金根车。皇帝跟从送行如礼。太常上启奠。夜漏二十刻,太尉冠长冠,衣斋衣,乘高车,诣殿止车门外。使者到,南向立,太尉进伏拜受诏。太尉诣南郊。未尽九刻,大鸿胪设九宾随立,群臣入位,太尉行礼。执事皆冠长冠,衣斋衣。太祝令跪读谥策,太尉再拜稽首。治礼告事毕。太尉奉谥策,还诣殿端门。太常上祖奠,中黄门尚衣奉衣登容根车。东园武士载大行,司徒卻行道立车前。治礼引太尉入就位,大行车西少南,东面奉谥策,太史令奉哀策立后。太常跪曰“进”,皇帝进。太尉读谥策,藏金匮。皇帝次科藏於庙。太史奉哀策苇箧诣陵。太尉旋复公位,再拜立。太常跪曰“哭”,大鸿胪传哭,十五举音,止哭。太常行遣奠皆如礼。请哭止哭如仪。

昼漏上水,请发。司徒、河南尹先引车转,太常跪曰“请拜送”。载车著白系参缪紼,长三十丈,大七寸为輓,六行,行五十人。公卿以下子弟凡三百人,皆素帻委貌冠,衣素裳。校尉三百人,皆赤帻不冠,绛科单衣,持幢幡。候司马丞为行首,皆衔枚。羽林孤儿、巴渝擢歌者六十人,为六列。铎司马八人,执铎先。大鸿胪设九宾,随立陵南羡门道东,北面;诸侯、王公、特进道西,北面东上;中二千石、二千石、列侯直九宾东,北面西上。皇帝白布幕素里,夹羡道东,西向如礼。容车幄坐羡道西,南向,车当坐,南向,中黄门尚衣奉衣就幄坐。车少前,太祝进醴献如礼。司徒跪曰“大驾请舍”,太史令自车南,北面读哀策,掌故在后,已哀哭。太常跪曰“哭”,大鸿胪传哭如仪。司徒丁宫跪曰:“请就下位”,东园武士奉梓棺下车。司徒再跪曰:“请就下房”,都导东园武士奉车入墓穴房。司徒、太史令奉谥号称灵帝、宣读哀策,葬孝灵皇帝于文陵。东园武士执事随之下明器即冥器。筲八盛,容三升,黍一,稷一,麦一,梁一,稻一,麻一,菽一,小豆一。甕三,容三升,醯一、醢一,屑一。黍饴。载以木桁,覆以疏布。甒二,容三升,醴一,酒一。载以木桁,覆以功布,瓦镫一。彤矢四,轩輖中,亦短卫。彤矢四,骨,短卫。彤弓一。卮八,牟八,豆八,笾八,形方酒壶八。槃匜一具。杖、几各一。盖一。钟十六,无虡。虡四,无虡。磬十六,无虡。熏一,萧四,笙一,篪一,祝一,敔一,瑟六,琴一,竽一,筑一,坎侯一。干、戈各一,笮一,甲一,胄一。輓车九乘,刍灵三十六匹。瓦灶二,瓦釜二,瓦甑一。瓦鼎十二,容五升。匏勺一,容一升。瓦案九。瓦大杯十六,容三升。瓦小杯二十,容二升。瓦饭槃十。瓦酒尊二,容五斗。匏勺二,容一升。

祭服衣送皆结束后,东园匠曰“可哭”,在房中者皆哭,太常、大鸿胪按仪式说请哭止哭。司徒曰“百官事毕,臣请罢”,从入房者皆再拜,出,就位。太常引导皇帝就赠位。司徒跪曰“请进赠”,侍中奉持鸿洞,赠玉珪长尺四寸,荐以紫巾,广袤各三寸,缇里,赤纁周缘,赠币玄三纁二,各长尺二寸,广充幅。皇帝进跪,临羡道房户,西向,手下赠,投鸿洞中,三。东园匠奉封入藏房中。太常跪曰:“皇帝敬再拜,请哭”,大鸿胪传哭如仪。太常跪曰“赠事毕”,皇帝促就位。容根车游载容衣。司徒至便殿,骑皆从容车玉帐下。司徒跪曰“请就幄”,导登。尚衣奉衣,以次奉器衣物,藏於便殿。太祝进醴献。凡下,用漏十刻。礼毕,司空将校复土。

皇帝、皇后以下皆去粗服,服大红,还宫反庐,立主如礼。桑木主尺二寸,不书谥。虞礼毕,祔于庙,如礼。

近月后,孝仁皇后与其夫孝仁皇帝合葬河间慎陵,改封刘协为陈留王。

今时今日之事令人似曾相识,何进会和当初窦武一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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