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五被这一巴掌打得呆滞,感受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时也是有些惧怕,身形颤抖着,说道:“我说,我说!那酒是我家中祖传的,叫做翠清,只是酿酒原料不一样,用的是青豆!”
陆离均扬眉道:“当真如此简单?”
五五五哀怨道:“我现在命都在您手里捏着,哪敢骗您?”
陆离均微微颔首,五五五试探道:“大人,您看是不是把我放了。”
陆离均眉毛一凝,冷声道:“跟着我说的念,以后若是借势欺人,阳器此生无用!”
五五五迟疑道:“这……”
陆离均高举起手道:“嗯?”
五五五毫不迟疑道:“我在此发誓,以后若是借势欺人,阳器此生无用!”说罢愁苦的妄着陆离均。
陆离均满意点头,冷笑道:“很好,那你今夜便就在此地睡下吧。”说罢一记手刀砍在五五五的脖颈间。
“你…”五五五没来得及生气,就此昏阙过去。
陆离均见他两颊并不对称,给另一边脸也狠狠的来了一下,才顺意的在脑海中唤道:“小巨小巨,现在该怎么办。”
小巨漫不经心道:“将那团雏形吃下去喽。”
陆离均闻言,伸手捧起那是非之念雏形,一口吞入喉中,上次没来得及细品,这次尝来,居然毫无怪味,甜味混杂一点苦味,像某种黑色甜品,还蛮有嚼劲,他闭眼细细品味起来。
不多时,他睁开了眼,骂道:“这小子果然不老实,居然妄想用青豆骗我,一节能生出酒的翠竹?还真是特别,可惜已经是我的了。”
他将五五五胸前的木牌取下,从方才知晓的过往里,他已然知晓了城守府的构造,自然也知晓了马总管所在之地,正在路过石像的不远处,因在城守府内,故而平日里也无人把守。
他取下一块布帛,蒙住脸,蹑手蹑脚的向着马总管居住之地行去,男舍女舍寂寂无声,期间并未碰见府役。
他绕过石像,寻到马总管所在之屋,听着屋内沉重的呼噜声,隔着门窗的缝隙确定屋内陷入熟睡后,悄然将门推开,轻手轻脚摸了进去。
借着月盘清冷的光,马总管在床榻上躺的七歪八扭的,呓语道:“一三八……一六九,你们迟早得从了我……”
陆离均恶心的撇撇嘴,正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做之时,眼睛不经意间瞥见,一道晶莹的液体,沿着他的嘴角滑落,液体滑到那颗痣上,正好沿着那从黑痣里长出的粗壮黑毛滑落,嗒的一声,轻轻砸到地上。
陆离均一阵恶寒,但心下里马有了主意,强忍着恶心伸出手,一咬牙,轻轻捻住那黑毛,在心中数着数,一、二、三!
他用力一扯!
黑毛被连根拔出,马总管痛呼一声,睁眼便要骂,却见一道黑影扑来,将他的嘴牢牢捂住,人影用黑他虽同样吃下净体丹,但人近中年,身子瘦弱,自然不是陆离均的对手。
陆离均瞪眼骂道:“不许动,早就看你那根黑毛不爽了!你个老淫棍,天天在女舍门窗前偷看?爷爷今个儿就要替她们出出气。”
“你!”马总管想要反驳,却被牢牢的捂住嘴,他目光四下找寻,偶然在陆离均胸前的木牌上微微滞凝,赫然正是五五五三个字号。
他抬眼怒视陆离均,正要呵斥。
陆离均接连几个耳光打去,他打了个过瘾,马总管也没了声息。
他诧异道:“这么不经打?老东西也太虚了!老东西?老东西?”
接连几声都没有反应,陆离均暗道:“不会这就打死了吧?那还真麻烦。”他伸手试探鼻息,还好,活着。
他确定方才马总管瞧见了木牌,就此达到目的,他将手中黑毛嫌恶一扔,怕马总管着凉,还顺手为他将被褥盖上,而后,他在房中寻了文房四宝,写了数十份翠清酒的配方,将竹叶有意写成青豆,做完这一切,他将所有东西归位,走出屋门,将门拉上。
意念一动,变回了本身的模样,此处通常无人前来巡逻,他也安然无事的回到了男舍外,他将配方分散摆在了男舍女舍门口,将木牌归还给五五五,踢了两脚,这才换了一副苦脸,回到自己的床榻,躺下了。
六八八听见动静,探出个头,捂嘴小声道:“哎,你真去了?那小子骗你的,每日公厨都是一样的菜,石子汤配馒头,从未有剩余。”
陆离均点头,苦笑道:“我去了发现被骗了,但实在太饿,进来也睡不着,就在外面吹了会儿风,现在好些了,应当能睡着了。”
六八八无奈叹息一声,将身子缩了回去。
陆离均闭眼,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