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密道由来已久,这条商业街还未成立时,曾是大天师府地界,这条密道也是大天师修炼丹药之所,后因造街开市,许多通道塌陷,这条通向城外的密道却保留下来。
明明是条古密道,此刻被这几个暗卫形容的像是云长禹为了见她故意挖出来的,这妥妥的猥琐男的形像算是立住了
沈初棠找到账簿,清点了数目,确认无疑后,道:“这些布匹不能放在此处了。”
“这条密道也不能留。”云长禹说着指挥暗卫命其将布匹运出去。
沈初棠见他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心下有些明了。
“今日多谢你。”
云长禹停下脚步,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倘若不是你未雨绸缪,这批云锦怕早已化为灰烬。”
未雨绸缪?云长禹一惊,正要开口辩解,其中一暗卫道:“对,就因我们主子提前让我蹲守古董店,料定今日会出事,不然也不会在起火之前就将窟室墙打通,将店里的地道口用石头堵死,不然这窟室早塌了。”
云长禹深吸一口气,只见沈初棠脸色不佳。
“起火之前?”
“不不,不是之前!”
“那是何时?”
“是……是。”暗卫吞吞吐吐说不出来,无助的看向云长禹。
云长禹拉着她进了另一间耳室,解释道:“你听我说,这件事……”
“与沈摇竹有关?”
云长禹摇摇头:“不是,你听我说。”
“那就是太后……”
“我……”云长禹欲上前。
“请少城主自重。”沈初棠后退一步。
云长禹无奈叹口气。
“初棠,今日之事,事关朝廷,我不便明说,简而言之有人怀疑古董店藏着有人谋反的证据,而纵火之人可能已经察觉,特来销毁证据的。”
沈初棠接着他道:“他是没有找到,所以一把火将古董店烧了。”
“是,此人我跟踪许久,他可能已经发现,所以纵火只不过是调虎离山。”
“那人,是云城人?”
“是”
“沈家人?”
“不是。”
沈初棠总觉得事情不单如此,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这时外室里一个暗卫对另一个道:“你不会言就不要言!主人是冒着火进去封的窟室,胳膊都烫伤了,你这么说不是要让五小姐误会主人!”
另一个暗卫道:“主人不让我那么说,所以……”
耳室里,两人听的清清楚楚。
云长禹真的很想把他们的嘴缝上,别人家暗卫都是冷冷酷酷的,他家暗卫一个比一个嘴碎。
沈初棠走过去,掀开他的袖子,果然一大片红肿的水泡。
沈初棠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为他上药。
“小棠……”
外室暗卫又道:“反正误会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回。”
另一个拍拍他头,咬牙道:“主人这些年受得什么苦你看不到?天天茶不思饭不想,半夜偷偷跑到沈府门前转来转去,还有一次竟然将一个酷似五小姐的人收为贴身侍婢,这都是相思病闹的。”
“你要这么说,我想起来,当年城主要治罪沈老爷,是主人替他挨了鞭子,躺床上半月有余”
“可不是,那次主人硬生生挨着,一声不吭,后背都烂了。”
“哎,要我说还是咱们主子的错,谁让他当年抛弃人五小姐的。”
这个侍卫又挨了一巴掌:“你懂个屁,主人这是为保五小姐迫不得已。”
“哦?”
“嘘!小点声,主人不让我说。”
云长禹略显尴尬,这小子,你今日别想回府了。
沈初棠上药的手停顿了一下,低头不语。
云长禹解释道“也不全是如此,也没有打那么重,那丫头是附近卖丝线的,他爹没了,来云府寻了个差事,便随便给她安排了个事做,没别的。”
沈初棠扭过头去,不让他看到眼里的雾气。
当年她多次怀疑,青梅竹马的情谊,少年的情愫,她如何也不相信他去趟京城,回来就变了个人。
曾几次去云府寻他,他都避而不见,几次三番下来,她也死心了。
甚至连个正经理由都不给。
“小棠,过去不论什么原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