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吧。”
“什么大事?”
“可能会闹出人命的大事吧。”
江画梅蹙着柳眉,不再询问了,反正这水果摊贩答得便是她隐约听到的这些,没多没少。
正心烦着,几个小乞丐跑了过去:
“江府六姑娘被抓进风月楼了,可热闹了。”
“我们快去瞅瞅!”
五六个小乞丐先后跑了过去。
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风月楼?
江画梅想起之前提江画雪提及过,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提着裙子下了马车,快步朝着那边风月楼方向跑去。
风月楼。
“虞姑,你瞧,那姑娘在门口探头探脑呢?”
白日风月楼不开,只到了傍晚时分才开始招揽生意,一直到夜里。这个时候,风月楼门口显得冷清清的,门也是虚掩着的,风月楼里的姑娘们可以外出买需要的用品。
一抹俏影在门外缩头缩脑的,很快便引起护院的主意。
虞姑挑眉瞅了眼,眼底骤然一亮,弯唇浅笑:
“带她进来吧。”
两名护院将江画梅带了进去。
虞姑上下打量江画梅:“生的还挺标致的。”
“江画雪被你们抓来这里了?”江画梅张口直接问道。
虞姑拧起眉,瞅了眼边上的护院。几名护院顿时警惕了起来。风月楼里的姑娘,多半都是来路不正的。
江画雪是谁?
虞姑可没印象。
但难保有没有一两个叫江画雪的被强行关在这里接客。
既然找上门,总得小心些。
“姑娘哪的人啊?知不知道这风月楼什么地方,就敢进来寻人,胆儿可真大呢!”虞姑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我父亲是江余福,江尚书!”
虞姑抿唇浅浅一笑:“是吗?那你怎么不让你父亲来风月楼寻人?自个儿反而来了呢?”
声音温和亲切,很好说话的模样。
江画梅道:“她非闹着要买胭脂,我陪她一块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几个乞丐说,她让风月楼的人抓了。”
“哦?”虞姑微微眯起了眼,唇角溢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虞姑站起身,“那这么说,旁人不知道你来这风月楼了?”
江画梅见她语气变得古怪起来,吓得倒退两步,才后知后觉发下几个大汉已经把她围住了。
“我也不管你是让谁算计了,既然她敢把你算计到我们风月楼。我虞姑又有什么人是不敢收的呢?”虞姑笑了,眼底掠过一丝凉薄贪婪。
江画梅想要挣扎,被几个护院强行按住,绑成了大粽子,嘴巴被堵住了。
虞姑吩咐道:“放到密室去。今晚无人时,暗暗送去城郊外那处庵里。先磨她一段时间的性子,往后就会听话了。”
江画梅从来没有见识过一个人可以坏成这样。吓得浑身颤抖,被人扛着到了二楼,丢进了衣柜后边的一处很小的暗室。
“放我出去!”江画梅惊慌失措,一直挣扎,绳结却越挣扎越紧了,疼得她眼泪直飙:“我是江府的七小姐!”可惜发出的声音只余下唔唔的声音。
“隔这么远还吵死了。灌一碗汤给她喝,让她睡个几天几夜!”虞姑扇着蒲扇,眼中掠过一抹厉色。
很快有人掺合了一碗迷魂汤,端着上了楼。
“六姑娘。”粉黛轻声道。
江画雪听了,侧目也瞥见了那边上的几个小乞丐打的手势。
车把式理论不清,郁闷道:“不就是一把擀面棍,你干啥非得拽着江家六姑娘?擀面棍多少钱,我赔你不就完了嘛!”
呆气的清秀男子瘪了瘪嘴:
“江家六姑娘就了不起啦?我只要丢掉的那只擀面棍!”
江画雪瞧着他,若不是当初在乞丐窝恰好一两银子救活的老者是这假呆子的师父,江画雪当真也要让他骗了过去。
江画雪暗中打了手势。
清秀男子眼底掠过一丝精光,而后又极快地逝去。在车把式一副拿他没办法要拽去告官的时候,清秀男子呆呆一笑:“你腰间香囊好看,花纹绣的真好看。”
二十来岁的男人说这番幼童一般语气的话,车把式都忍不住打了冷颤:“我婆娘绣的,你要,就得跟我换擀面棍。”
清秀男子傻笑嘿嘿,双手伸着。
车把式摘了给他。
见他捧着香囊一个劲的嗅,傻呆呆夸着真香。车把式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住让江画雪跟粉黛先走。
几个小乞丐迎面跑了过来。
“听说没?江府七姑娘让风月楼抓啦”
“哪个七姑娘啊?”
“还有哪个七姑娘嘛?我趴窗口偷偷看,被绑成粽子送到二楼啦。”
几个小乞丐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便跑远了。
车把式回过头,那几个小乞丐已见不到身影了。
“走,我们去看看。”江画雪吩咐道。
车把式只得应声,跟着江画雪、粉黛主仆快步朝着风月楼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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