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不知道背了多少首,范闲已然站不起来,手撑在庄墨韩的桌子上,盯着他,“注经释文,我不如你!
背诗,你不如我!
做文坛大家,我不如你!
做人,你不如我!”
范闲轰然倒地,而庄墨韩也吐出一口血来。
李承恪见状,知道到他了。
他缓缓起身,拿出一颗药递给庄墨韩,“庄先生服下此药吧,此药可平心静气,固本培元。来人,扶范闲下去休息休息,我倒是有些话要和庄先生说一说。”
看着李承恪下场,庄墨韩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承恪作为庆国文宗,这个时候站出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庄墨韩咽下药丸以后,看着站在那里的李承恪,不由得开口发问,“不知道殿下有什么话要与老夫讲!”
李承恪锐利的眼神仿佛一柄利剑扫了扫全场的官员。
“我有三问,第一问,文道是达者为师,还是长者为诗?”
庄墨韩犹豫了一下,说道。
“自然是达者为师!”
“好!第二问,这天下文坛,德重还是学重?”
庄墨韩知道,他已经进入了一个被人精心编织的陷阱里了。
“自然是德为先。”
“好,那么好!
最后一问,天下文脉在何地?”
庄墨韩不能说在北齐,如此说法太过狂悖。
“这……”
“这一问大家心中早有答案,但大家想一想,我前两问问出,庄最后一问的答案是不是还是最初的答案。
庄先生,请你也想一想,你还是从前的庄墨韩吗?!
李承恪佯装出一幅极度失望,愤慨的表情愤怒的拂袖而去。”
庄墨韩看着李承恪的身影,他还没来得及想李承恪刚才的话,此刻他知道,北齐的文脉要丢了!
只是嘀咕着,“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庆帝看着李承恪的这表演,他可以肯定李承恪一定是利用了李云睿和庄墨韩,或许他的这个儿子可以不仅仅是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