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刘安之手中的《蛊藏决》在此阶段便会根据吸纳的虫蛊不同练就出效果各异的护身之毒,左道多狠厉,不重养生,重杀伐,因此在初期大家都缺乏护道手段的时期颇具优势。
初步了解完这些信息,熊仲也将刘安之所需东西收集完毕带了回来。
“小仲,一会我把院子从内锁起,今夜谁来了也不能开门,开了门少爷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若是我娘来了你便把这话告诉她。切记!谁来都不能开门!”刘安之跟熊仲强调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熊仲‘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目光如炬,坚定的点点头,保证道:
“少爷你放心,今夜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在外边等着。”
事到如今,刘安之除了相信熊仲也别无他法。
拿上熊仲收集的东西进入院内锁上门,长吸长吐,定了定心神,脱下全部的衣物,又用一条衣带将活公鸡与自己拴在了一起,又见他捏起那四翅蛰雷蝉,神色平静地看了一眼将其送入口中。
他紧闭双唇,哪怕口内早已因毒素爆发蛰的剧痛无比,他顶着浑身酥麻,走到床边,将手探到床下的暗格里,摸索着拿出一个玉瓶,瓶中装的正是刘士之离去前留给他的延生丹,他只有一个效果,短时间内强行补充大量生机,延生续命。
刘安之拔开瓶塞,一把将丹药倒入口中压在舌根处。
又回到榻边,用玉碗中鸡血自下颌开始照着书上勾勒怪异的符文,细长扭曲,如虫子爬的一般,一直画到男子下阴之处方才停笔;
伴随着符文的涂画,本就安静的院子又增添了几分诡异,莫名响起了虫子爬动悉悉索索的响声,此时他已经浑身血管暴起,仿佛要炸开一样,青白两色时隐时现,体内柳叶蟾毒本就未吸收,又加上这雷蝉之毒造就这一幕可怖模样。
刘安之将朱砂和雄黄倒入碗中与剩余鸡血混合,用手蘸取着在双目各画了一道符。
肝气通双目,大多生灵皆惧怕雷霆,柳叶蟾虽死,但其所形成的灵气仍逃不开这一定论,到时两股灵气相争不成,乙木灵气必然要从目窍出逃,故而用鸡血佐以朱砂雄黄画符封死其退路,令其二者不得不相互厮杀融合。
做完这一切,刘安之面色苍白,本就受毒素侵扰,又要耗费心神画符封窍,肉身自然疲惫不堪。
刘安之此刻,盘膝坐在榻上,除却浑身血管两色流转,他整个人都苍白的和月光融为了一体
看那浑身所画符文,像活物一般开始蠕动,并将皮肤拱起,有如皮下有虫爬过,爬过之处泛起灵光,一时间,青色、白色、符文、灵光……在六安的身上难舍难分。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与平日里的俊秀模样大相径庭。
刘安之仿佛异变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妖魔,周身裸露之处时不时鼓起一块皮肤如蟾蜍,又时不时一块肌体变得透明如那雷蝉。
倒不是说进阶玉鼎变都如此野蛮凶险。
只是旁门道途大多粗糙,难全造化,故而旁门修者都会在这种可怖的入道过程中,去感受强行感受天地灵气变化,守真求道,最终完成蜕变。
而且在这一步中,往往越是性情极端之辈,越是能够将所吸纳毒蛊的灵蕴和力量掠夺过来。
除了吸纳灵蕴之外,修者也需要在这一步中学会驾驭幽精本魂,不然,轻者丧失人性、爽灵地魂独大,变得不人不鬼都还是小事;重者,气血倒冲,灵机紊乱,肉身彻底崩溃,变成一滩烂肉,才是悔之晚矣。
因此刘安之开始变得面目狰狞,他开始时候和自己拴在一起的公鸡起了作用。
公鸡也就是普通凡鸡,也不是什么活了许久特殊品种;但是,凡虫蛊类在本魂操控之下没有几种不怕公鸡的,更别提刘安之体内那两只初具灵蕴的小东西了。
只见那公鸡对着刘安之不停地啼叫,还将两只翅膀和羽毛炸起,围着刘安之不停游走,刘安之也对其发出嘶吼,与之对峙。此法取其镇压之意,用以护佑本魂,令其不被地魂彻底吞噬。
只不过有的法门采用经文缚身的方式、有的摄食灵药、有的自封山腹,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护佑本魂不失。
一切程序都开始步入正轨,接下来他只用在这月光下苦熬,沐浴太阴灵光,等到明日日出之时,服食天边那一抹紫气,让体内阴阳相合,一切灵蕴化为己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