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心复杂,乔鹤目前只是苑马寺其下的一名小官,以他的官职又加上常年离京,能带给妻女的庇护实在是极少。
而谢府背后是赫赫战功,姜拂容作为将军夫人,常与姜汀兰来往,无形中也给姜汀兰母女增添了庇护。
姜拂容只笑笑:“我们都是姜家的姑娘,有些事情都是应该的。”
谈笑间,也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姜汀兰唤他们过去用膳。
乔鹤问:“怎的不见妹夫?”
姜拂容:“他在军营中还有些事要处理,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乔鹤:“是了,那等晚些时候妹夫过来了,再与他畅饮。”
姜汀兰开口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先用膳吧。”
申时,来乔府赴宴的人已陆续登门。
来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些姜、乔两家的亲戚以及乔鹤夫妇的友人。
男眷去了乔鹤那处,而女眷则是聚集在花厅谈话闲聊,有些则是去到了花园闲逛。
另一边,刚从军营往回赶的谢祈安,临街而过时,被人请了去。
请他前去一叙的人正是恒王,如今宫里头主理六宫事务的皇贵妃之子。
谢祈安本想婉拒的,谁知恒王正在茶楼临窗的位置坐着,朝他微微颔首,这般,谢祈安不好再推拒。
陈肆刚好跟着谢祈安,见他要应下恒王的约,便问道:“将军?您要去见恒王?”
谢祈安抿唇点了点头。
陈肆又说:“可夫人那边不是还在等着您去乔府吗?您去见恒王,估计要赶不上了。”
“没办法,眼下的情况只能去见上一面了。”谢祈安思索过后开口:“恒王正在楼上看着呢,推不掉了。”
陈肆:“那夫人那边……”
谢祈安:“夫人那边就由你去递个话吧,就说我遇到了事,可能去不了了,不必提恒王。”
恒王在茶楼临窗而坐,但就坐的角度十分刁钻,若非他自身有意露面,旁人很难发现他就在那里就坐。
刚好,谢祈安也不想让人知道恒王找他,他只想上去随便应付下。
有些事情,他是一点儿也不想沾染上。
而姜拂容正在乔府与昔日的一位好友在花园叙旧,却听一旁传来孩童的争吵声。
好友问道:“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姜拂容已经起身:“似乎是韵儿在那边,不知出了何事?我得去看看。”
她很快朝着孩童争吵的方向赶去,去后才发现,是乔思韵和一位四五岁大的男孩儿在对骂呢?
姜汀兰忙着安排宴席一应事宜,腾不出空儿来看管乔思韵,乔思韵身边只有两位婢女跟着。
姜拂容很快赶过去拉住了正与男孩儿对骂的小侄女儿。
许是被气急了,三岁多的小女娃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看那架势,似乎是语言认知有限,骂不赢对方,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姜拂容一把将人揪了过来:“乔思韵,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谁知小侄女气鼓鼓的跟她告状:“小姨,他骂爹爹,韵儿真是好生气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