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哈哈,卧槽,老李你他么真沙壁。”
“嗨,我还没说完,周盖你看,我们泛红会有23个人,加上你就24了,大家都团结在管哥旗下。最重要的是只要有谁敢惹我们,那他过段时间就会缺胳膊少腿。”
管管:“好了好了,你几把别说了,周盖,你买刀是要报复谁?”
周盖还是有点紧张:“我同学,他抢我女朋友。”
“我们看你当时还去蹲了点,是没蹲到人?”
“嗯,太热了,还被蚊子咬的受不了。”
“如果蹲到人了你要捅死他?”
“反正要捅他几刀。”
“我就看中你这份勇气,这样,这个事我们去帮你办了,你把勇气留着,下次跟我们一起办件大事,完事后保证你声名鹊起。”
“好的,管哥,听你安排。”
“嗯,我们每次行动还有酬劳。”
老李:“而且还不少。”
管管:“好了,你现在是泛红会的人了,任何人欺负你就叫我们。”
随后管管问了赵云笈的情况,得知他学过武术,就叫了五个人,第二天在其楼下蹲守。
恰巧当天李玲玲和赵云笈一同回家,远看这几人就感觉出明显的恶意,但也没办法,只得加快脚步。
管管:“这学妹挺不错,走吧,哥几个。”
五人拦住去路:“赵云笈是吧。”
云笈没回答,管管又问:“你说你抢人家女朋友就算了,咋就还打别人呢?”
云笈知道是周盖找的人,就把书包放下来把拉链拉开一点,随时准备把练习刀拿出来应战:“是他先动的手。”
“不重要了,我们来就是让你赔钱的。”又指了指李玲玲:“你看他女朋友这么漂亮,赔点钱也不吃亏。”
李玲玲看几人学生模样,反而不怕:“你们几个有病是吧,我从来没和周盖谈过对象,朋友都算不上!你们哪个系的?搞黑社会是吧。”
“哈哈,我们哪个系的?”
另外一个人用大拇指指着管管:“这咱们研一学长,你可以去跟学生会主席打听打听管管学长就知道了。”
李玲玲马上摸出手机到处询问管管这个人。
赵云笈:“不是,各位学长,都一个学校的,你们不能听周盖一面之词啊,不然我把他叫出来当面对质。”
“对不了,他重伤住院呢,你就说陪不陪钱。”
云笈:“你们真这么社会吗?”
“管哥,他无视我们。”
管管头一晃,几人冲上去和赵云笈扭打在一起,在五个人的拳脚加持下,赵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只得摸出练习刀,往几人手脚关节处打去,渐渐的五人就都躺地上了。
云笈也被揍得晕乎乎的,头上都是血,赶紧拉着李玲玲跑了回去。
进屋后,云笈悄悄拉开窗帘,想看看五人的情况,其中三人扶着管管和另外一人一瘸一拐的上了车,驱车离开。
李玲玲:“他们跑不掉,我已经报警了。”
赵云笈:“我刚才本来没下重手,一直都尽量打的他们的腿,但有个人一直砸我头,然后我就越来越晕,就拿这刀柄给他太阳穴和后脑勺来了一下,力道有点大,我怕他出事。”说着拿出练习刀给李玲玲看。
李玲玲:“那怎么办?”
“等警察来了,我们就说不认识,就别说是学生了,不然找过去最后我可能还被抓。”
“嗯嗯,你这刀没开锋都这么厉害啊?”
“这小刀重啊,专门练力量和精准的,但也磨了点钝锋。刀把又是实心的,矿泉水瓶大小,就3斤多重,嵩刀的练习刀都这样。”说着找了点酒精给自己消毒。
“那咋办啊?那个人会不会被你打死啊?”
“打死不至于,我怕给他打残,不过也是小概率,看后面只要他们有人报警,基本就可以确定他残了,但我就惨了。”
“不过你要光说打架的话,只要我有刀在手,再来五个人都不怕。”
“是啊,你看你这鼻青脸肿的,再来五十个都没问题。”
“哈哈,真的,玲玲,我都留手了,要全力以赴,今天这五个全弄死都没问题。”
“好好好,我看你也不担心把别人打出事。”
“都说了嘛,我仔细一想,是打得不重,只要过了今天没有风吹草动,那就肯定没有风吹草动了。”
“我刚才问了,大三大四的好多都知道他,说是家里很有钱,然后有一群小弟,学生会那些他都熟。”
“我管他这么多,只要没打残,他就应该吸取教训。”
“那你这功夫有点厉害哦,可以去当保镖。”
“开玩笑,这可是嵩刀,一般人给钱都学不了。”
“哎哟,你还不是一般人哦。”
“那肯定撒,我爸以前混社会认识了各种江湖人。”
李玲玲又向云笈了解了一些嵩刀相关的知识。
后来一连两周都风平浪静,只是每当周盖看到赵云笈时,眼神里都透着杀意。
想着这事就这么过了,万事大吉,小情侣就准备喜迎暑假的到来。
当晚吃过饭,兴致大起,正准备和李玲玲亲热,“哐哐哐”的猛烈敲门声响起,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吼到:“赵云笈,你这个凶手,把管管学长打成了植物人。”
“什么玩意?”云笈赶忙开门质问。
“你还不知道吧,要不是人家父母担心你学业,早就报警了,你却还在这高兴。”
“我也没高兴啊,但我不知道啊。”没等云笈话说完,周盖摔门离去。
这下云笈彻底懵了,李玲玲劝到:“没事,既然他们都是好人,我们就更不用担心了。”
“那我必须要登门道歉才行,不然万一后面给我报个警就完了。”
“嗯,那我陪你去。”
“算了,我自己去就行。”
第二天吃过午饭,赵云笈纠结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用不用提赔偿的事。
直到5点过,才叫李玲玲问了管管家的地址,买了点水果出发。
来到珊瑚别墅区,赵云笈才意识到这个管管是真二代:这么他吗豪华的别墅!不过这样看来,不报警就说得过去了,毕竟让我赔点钱也没意义。
按了门铃,一个消瘦严肃的中年人开门问:“找谁?”
“你好,叔叔,请问这是管管学长家里吗?”
“嗯,你是他同学?”
云笈开门见山:“嗯,我是和他打架的同学,我是专门来道歉的。”
中年人愁眉不展:“哦,我是他爸,你打算怎么办?”
“哦哦,叔叔好,我就买了点水果,就是您不介意的话,我进去看看他可以吗?”
“我是不介意,但他在医院,没在家。”
“这次的事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料到会这么严重,叔,要不您跟我说一下他在哪个医院?”
管爸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样,你进来吧,好好跟我讲一下事情的经过。”
踏进豪宅内部,云笈更加不自然和紧张,楼梯间站着一个穿着休闲的中年男子,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壮汉。
想着是管管亲属,就挨个笑了笑点了点头,对方表情严肃,没有回应,管爸坐在壮汉的旁边,又招呼云笈坐过去:“赵云笈是吧。”
“嗯嗯,叔叔,事情是这样,我有个同学。。。”
话没说完被打断:“没事,先不说这个,我上楼拿个东西,你看你认识不。”
管管爸爸一走,旁边壮汉一拳就打在云笈脸上,云笈想跑,又被他一把抓住左肩,再一拳挥向云笈脑袋。
这两拳下来,脑瓜是嗡嗡的,那人看云笈摇摇欲坠,便没有继续攻击。
这时候管爸走了过来:“小伙挺硬朗,居然能硬抗你两拳。”
“确实有底子,是练过的。”
“尽量给他弄成植物人吧。”
管爸说完,壮汉抡起手臂准备给云笈最后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云笈努力集中精神,迅速将右手戳到壮汉眼睛上,趁他闭眼缓解之时,赶紧翻身躲开,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其头上猛击。
壮汉也很抗揍,头上挨了4-5下后一把捏住云笈拿烟灰缸的手,可惜已是强弩之末,几乎同时,云笈左膝盖就给他下巴顶了上去。
这一下彻底给壮汉顶懵了,即便咬到舌头都不知道喊疼,云笈也准备最后一击将其彻底打晕。
突然一声清脆的“啪”,云笈左腿一阵剧痛,转头一看,楼梯上那个花衬衣男手机拿着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
这时管爸又说话了:“我也不想致你于死地,你现在就站在那别动,就不会死,再动一下,子弹就打烂你的脑浆。”
又看向壮汉:“老吴,怎么样,还能动手不。”
壮汉虽然满头是血,但也清醒了一些,裹着被咬伤的舌头吐字不清的回到:“没问题,我来。”
见壮汉抬起右手,云笈知道自己必须赌一把,他立马侧身,忍着左腿的剧痛,迅速躲到壮汉身后,还不忘朝他脸上补了一拳。
果然那枪手晚了一步,子弹正好打在壮汉的手臂上,多重伤害加身的壮汉,这次终于叫了出来。
云笈继续忍着剧痛夺门而逃,枪手一枪也没打中。
管爸见他逃出大门,急了,大吼一声:“他跑了!”
楼上立马冲下来十余号人,手里不是刀就是枪,不像善茬。
“武器收好!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管爸一声吼,这十来号人包括那名枪手都把刀枪收进了衣服,夺门而出,追踪云笈而去。
壮汉老吴也准备追击,管爸体谅道:“你别去了,我让医生过来,先把伤弄好。”
云笈咬着牙跑进了别墅区后面的荒地,那十几号打手也跟着进入了荒地,还好此时天色已晚,又有杂草覆盖,打手们只得分散开来大面积寻找。
所以云笈很快便穿过荒地,抵达了一条更荒凉的公路,路对面则是一个荒废的厂区,大门处被一堵砖墙封死,墙上一个红色标牌写着“污染区域,禁止翻越,违者承担法律责任”,而旁边的门牌上则写着“江城冷库”。
云笈往里看了看,只有一栋孤零零的教学楼,又发现门牌处有个缝隙能卡进去,自己也来不及思索,钻了进去。
进来后才发现漆黑一片,自己左腿已经被血浸湿,肾上腺素也停止分泌,顿感疼痛疲倦和无力。
又沿着一条布满杂草的水泥路,到达了教学楼的大门,门口拉着数条泛白的警戒线,轻轻一推,两扇铁门居然悄无声息的缓缓打开了。
越过警戒线,一股夹杂着霉味的雾气荡出,大门两侧的墙则伸入雾气之中,能见度只有一米左右,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这种阴冷潮湿的怪象让云笈害怕,犹豫之时,外面路边传来打手的声音:“这里有血。”
“只得进了,反正雾气大,我先在门口躲一下。”云笈踏入雾中,悄悄关上大门,走了几步,又害怕头又晕,呼吸越发急促,就坐在墙边,摸出手机报了警。
又给李玲玲打了个电话,告知了自己的位置,并让她配合警察救自己,由于越来越虚弱,已经无力多说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被这大雾包围,加上失血过多,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呼吸微弱,却听到教学楼门口传来打手声音:“走,跑进去了。”
云笈使出最后的力气,往里移动了几步,但实在走不动了,便坐下等死。
门外又传来交谈声:“卧槽,这楼里咋这么大雾。”
见这诡异的一幕,十几个打手都不敢贸然进入。
“反正我们人多,先进去看看呗,如果实在不行,就走十个人能互相看到的路程,找不到那小子就在门口守他,王哥意下如何?”
“不用进去了,他大腿中了我一枪,看出血量虽然是静脉,但挨不到明天早上也会死里面,你们分散把这栋楼围一下就行。”
云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此时大脑的氧气已经无法支持他思考,虽然想不起任何亲人朋友,却极为舍不得这个世界,感觉难以言表。
可即便他再不舍,死亡也是必然的,于是无力的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却被一个中年女声叫醒:“小伙,我给你上点药。”
努力睁眼,云笈发现脚边蹲着一个古代着装的消瘦妇女,正在给自己的大腿涂抹某种粉状物。
云笈只是呆滞的看着,她涂完药又说:“你家那个玉佩,听我的话,回去就把它一直戴着,能保护你的。”
说完转身消失在雾中。
云笈猛然惊醒:原来是梦?
目光却扫见大腿处有灰白色粉末正溶于自己的血液。
很快血液就凝固不再外淌,即便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云笈依然瞪着眼睛不敢相信那妇女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