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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其三

那小弟不赞成他的结论,摇摇头道:“不对,这都要感谢那边这位仁兄啦!”他打眼将视线交到了流浪汉。那人兴许察觉到了什么,不作声,这小第也不想自找无趣,在这生死间,他也会有恐惧的。

术士正要想法子稳住那人,这次来了机会。中午流浪汉前来踩点打探,他们为了保存实力,故意晚到,他觉得这中间一定有过什么。故意不去嘴上损伤,道:“这又关唐兄何事?”

那公子哥道:“上午前来时他目的已被曲看出来了,我到房檐上她们可是正在商量怎么动手呢!”

儒士借机发挥,道:“唐兄,别人都杀来了,不可再犹豫。”

这流浪汉又惜命又无有头脑,即使如此,遇到此事他也是知道性命为大。他对那儒士点头,赞成道:“好,无有他法,不是她死就是你我发财。”他第一个站起来,之前自己优柔寡断,这次他要先表示决心。

那儒士道:“现在要紧关头,就要一切从简。杀甜老爷和她一切要同时进行,避免一击不成反伤志气。我提议还是要小弟去监视,我和道兄暂时周旋,唐兄武艺高强应迅速解决甜老爷,我和道兄万一不胜,也还有接手的。实在不行,你就带着这位小弟逃命去吧!”

流浪汉点头,道:“交给我了。”扭身去了正堂。

儒士道:“开始吧!”那小弟点头跃上房顶,之前他就是在此回来的,这次他还原路返回,他在那曲下床前来此报信,这次回去窥视,还能从中助那两人。他走后,这儒士道:“咱俩也该布置一下了。”

小弟本是原路返回,到达目的地时结果却不是他理想的那样好,栾三娘这间屋子,早就没有人了,他头次来府,对此地虽有探点,可是突发事件,他还是想不到监视目标会去哪里。他踩着屋檐脚搭屋梁,翻身下了走廊,想暂时按照曲的思维进行思考。这是段木制的长走廊,共有二十四根支柱,一个柱子头上挂一灯笼,支柱中间的距离是一米左右。光线强烈,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因为柱子之间的空隙好似被墨水浇盖的瀑布,散发点点寒气。

小弟就沿着边走边想。其实他什么也想不到,后来也不用想了。走廊对面走来个人影,距离不远他看的清楚,这人就是他要找的监视目标。曲就走在他的对面,他也不用暗中观察了。曲还是布条的打扮,两人相差十二支柱,还在接近。

小弟被叫做小弟可不是他无有经验的意思,他知道中午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也知道之间的矛盾,这个消息还是他自己带去的。那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在走呢?曲当然不会停下,转眼又走过两个支柱,两人之间还剩六个支柱的距离。

小弟也不停下,他握紧手里的折扇,他有过的实战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是不能退缩的,而且他确信胜利的机会就在会面的一瞬,这一瞬是他的机会,可是他失败了,也是会在这一瞬。这是一个一半的机会,会怎么样呢?

这两人还剩四根支柱距离。

在近处,行动的曲突然笑了一下,这一笑引出了小弟一番遐想。小弟对此人露出不甚了解的目光。那人究竟为什么要笑?她难道是为我此番狼狈?不对她一定不是的,那就是对此战胸有成竹。他不再对曲感到畏惧。如果她是一个连对手实力都看不出而且不入流的人那她就会疏忽对敌的细节。他换了种看法,他把对面那人的微笑看作是她马虎的象征。他对此战的胜负有所改观,这个人虽说有些对敌经验,可是这生死局年轻人就是会将形式往好处想,他也是犯了这个不太致命的想法。

一番遐想,这距离可就不长了,支柱就剩余两根。两人几乎面对面。

小弟心里道:“要刺到心脏,定要成功。”手里折扇握的更紧,大拇指抵住暗槽凸起。

这个折扇凸起左右各一个,当然这个折扇也不是折扇,这是一精密器具。这个折扇反面是中空的,内藏有机簧毒针,正面能展开一半用作防御,连接扇骨单独镶刀,一按凸起即可弹出用作匕首,可算是一件好器具。他说要刺穿心脏就是要用这个匕首。想法计策皆以完备,可是对面那人怎么行动,小弟也还在设计。就是片刻,两人又往前几步。经过方才遐想小弟将她归类为不入流之人,这种人对杀人技巧一定不熟练,既然这样,那人就一定会死在自己手里。最好的技巧就是正面以匕首击之,要赶在她之前。小弟脑内瑕想,步伐不停又走几步,这下两人之间距离仅有一只女人手掌,这个距离曲还未动作,他更信任自己的思考。他也愈加瞧不起那人。那人的一切名声绝对是虚假的,她的动作完全没有严肃技巧的处理,脚下力道也无有气力,需要一下就能得胜,他想到不少也包括曲带着疏于锻炼不可想象的眼神倒地的曲,视线一点点向上最后倒在地上,在雪的忖托下,也不会美观,他在最后又有过遐想。结果可以这么美好的话,世上也许会少不少心思缜密的人。

两人面对面,不用刻意交流,想到先动手的一定是激动燥热的小弟,曲还来不及动手,匕首探出,像他想的一样,刺中了曲的心脏,当然也像他想的一样曲带着那种目光,倒在不太美观的地板。在他更燥热地收回折扇这一瞬,长廊顿时像直射太阳一样的光线,支柱间墨水瀑布和那光线呼应。恰似一个石灰帘子,碰撞到地面荡起阵阵水雾,与现实切割为一个雾气空间。小弟不明白这,暗道:“怎么回事?”退到一支柱前面要用这当他身体的支柱。

在这奇异空间的支柱背后,又有一只手爬上他的脸庞,让他禁心动魄转头,看去一玉体女子一腿曲弯,一腿耷拉下来钟摆似的摆动。小弟转头去看,她又爬上另一只手,他看到这女子不过二八,身似白玉,那严肃氛围早就不在了。他毕竟还是男人,又是一年轻人,危机将将过去,自然就会松懈下来。他不管环境如何,用力拥那女子在怀里,再看看其他空隙,皆有一玉体女子,共二十四个女子,有的手抱琵琶,有的腿搭琴弦以腿为柱,和乐弹奏,这声还似大家风范。

现在他不觉得这个空间比以往危险,他这样想也是有道理的。

那些女子两两结合,脚底带风,像是西王母麾下仙女,一对来脱去他的玉冠,一对来解下他的玉带,其他为其褪去旧靴,褪去锦袍,手搭他的肩膀引导他坐在仙女玉腿搭建的椅子。一只手举起他的小腿,展现绝妙手法,让他舒筋活血,一只手肩背推拿让他放松身心。有人如此,算是人间极乐了吧!

但是有道不同于合乐的女子声音穿到他的耳朵,他终于又允许自己思维转动,这个声音不能放在和乐的任何一部分,这是为什么他讲不清楚,是人也说不准。他再次回忆这种在耳朵穿透的声音,这不是简单的音符,而是带有语气的言语。这个话语是:“还差三画。”比这里更真实的朦胧感觉,它要来的真实。意识到这一瞬,玉体仙女披着绸纱通晓他不明所以的意思,一个个摆动腰肢像真的仙女一样有的飞去梁上,有的飞去屋檐,还有的抱着他的小腿,飞去一旁支柱。

就算是再怎么沉浸人间极乐的傻子,也能看出这是个不理想的状况。小弟虽说是个不怎么用脑的年轻人,但是他还不傻,这个时候思考已经不能解释了,就是这个状况。方才被自己刺死的马虎女子现在好好的站在那里。那女子手里握着一把锯齿刀,在自己手上切割一笔,先开始她还皱眉眯眼,看得出这会对她造成伤害,不过,她用舌尖在那伤口起点与终点,舔过后,眉目有过舒展,这似乎让她快活不少。自己呢?紧紧一刻与她的处境颠倒了过来,倒在地上的人换成了他。小弟努力找寻力的接口,可是这些都堵塞了,不存在,他没办法动作。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抬眼去看那几个女子飞去的地点,想弄清楚状况。他也弄清了。那个梁上挂着一只穿着靴子的脚,又一屋檐有一不规则伤口的粗糙切面小腿。这样他明白了,谁都明白了。他的躯体早就不属于自己了,现在的主人正在玩弄自己剩下的部分。

那个女子转眼过来,摇晃手腕的银镯子,那些铃铛装饰叮叮当当,她又在手上指着这个伤口,好似在说:还差三画。月亮识趣地躲进云层,她去了小弟商量计策的那个院子。

接着曲转过走廊,距离那个小院子可就不远了。这次的行动她不满意,在动作还是技巧她都认为有生疏的可能,她变慢了,她认为下次的进度要快点才好,这边的情况那边应该有人监视才对谁也不知道剩下几个会有什么行动。所以快是必要的,可是有件烦心事像是个萦绕在脑袋上苍蝇,想要拍死又总是打空,有点苗头,转眼就会忘记了,这也是她其实并不放在心上的证据。只是偶然想起来那事,免不得心焦。这事是如何处置栾三娘。思索着一边的走廊可就到了尽头。向小院有两条路,一条通去后门,一条则是正门。这正门就是会正面对上那两个恶贼,后门是奇袭的最佳位置,这选择对她不难选择,结果其实就只有一条路。这是在她那儿,还要再想想栾三娘的事,他也不太喜欢动用奇袭,这会让游戏进行的无聊。她要从正门进入。

这种心情是好理解的,比如在玩围棋。对付一般水平底下的选手,完全不会有相等水平下让人心跳,脸红的刺激,结果索然无味,这样还不如回家睡大觉的好。但是对付水平高过自己的选手,交流发现他的弱点过程,得到的刺激一定会高不少。曲就是这种心情。为什么一定要去赢这不会让她觉得开心,她要的就是置之死地的刺激痛快,这才会有相杀的真实感。

除此外还有件事,在对敌的过程中还可以分神思考栾三娘的处理问题,给这个没有活路的游戏增加一个难度。她在心里窃喜,这个好主意很不错,让曲志得意满。同时,狭小的门扉相对来到了眼前。

走过一段泡影似的长廊,再穿过狭小的梦幻门框,小院就尽展眼底。

那边有三个石墩样的椅子,围着圆桌摆长三角形式,最边上黑暗环境坐着个披头散发的术士,这人是后到场的三个,那个集团现在还剩下两人,这几个曲和他们有过招呼。洞察他们的心机,这人与另一人比较狡猾多计谋。那人不可能看不到曲,不知道曲的目的,他方才还在苦思设计,现在反而不作为。月亮手抓住云头,穿出夹缝,用疲劳将尽的和谐光线照射着那人的脸颊,聚焦那人身旁,把他同墨布似的黑暗切割出一个圆锥。这人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恰似羊脂浓醇,眼似虎目,瞳孔小透明反射的光线看来像是个环,在熠熠闪光,在这个脸上瞧不出他的心思。

曲笑着道:“你在刻意等我。”一边讲话一边往术士方向走去。

那术士不答,反端起来茶壶,斟满茶杯。曲走过葡萄藤,闯过绿化带似的无聊形式风格草地,前面没有装饰空旷一片,之后就是那人位置,他端的茶水抵住嘴唇,不管怎样是没办法饮下的。待曲走过空旷地带中心。那术士难压心里激动,他终于动了。他举起一臂,张开手掌,这是要曲不要动,端着茶水的这只手,平倾杯口与尾巴平行,水就散在地上了,手过后天然画布上只剩天然的人造字画。一个“一”字,横在曲的前面,曲知道这是有意的。

曲道:“现在重操旧业不是晚了吗?之前为什么不老实呆在道馆里。”依然嘴角笑容不消,她看那术士行为怪异,故意要挑逗与他。

那术士终于讲话道:“写字什么时间都不晚,有这种想法是值得尊敬的。方才那人只是要试试你本事,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现在这杯茶是给你的祭礼。”

曲道:“哦!你有把握杀我?”

术士笑着道:“先前还没有。”他现在可以笑着说话了。

曲道:“现在就有了?”

术士道:“十中有九。”

曲道:“为什么不是十成。”

术士道:“九成是人的技巧,还有一成在地上。”方才洒在地上一字,意料之外,平平起了变化。

先是一边折弯竹片似的腾起,然后带动整个长条,与地面分离开,徐徐垂直升至曲与那术士眼前,说来神奇。平常的水洒在地上就算是这般寒冬,也会被密度小的土壤吸收,今天这般不但不会浸入土地,反而完整成型横在两人眼前,不过如果阅历浅薄的人见了会是感概这是人间奇妙,这在曲的脸上看不到。她明白这是那术士作的法术,其中技巧想想让她感到恶心,她觉得更是无聊。

曲道:“术势。”一边站在原地无有动作,若是一个厌恶此法的人一定也不想无意间沾上那水。曲就认为那水是恶心的。

术士道:“你认得这法术。”

曲道:“是。平常的术法所用的皆是迷惑人眼思维的幻术,他们用各种道具相合产生与现代不相称的奇妙古怪图像,让人觉得神奇。就这种人还分党派各地游说,神奇的是,还真有傻子相信这套骗术。”

术士道:“你见识不俗,可惜我现在会让你死在,你口里的幻术下。”

曲道:“能的话就请尽快开始吧。不过这样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术士道:“哪个?”

曲道:“三年零四个月前的中秋节,有个村子在术士的游说下信奉万能神教,练就神功的教主展现自己起死回生的能力让花在天上开放,鱼鳍化腿在路上行走,还能让死者苏生,因为这个信徒争先恐后地跃跃欲试……”三年零四个月前。术士眯眼沉静,好似入定一样,事实上他是在回忆往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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