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钟头,才推推就就地回到教室。
“陈洵?”张若群问道。
“嗯?怎么了?”
“有心事?”
“也算不上,昨晚做了个梦,在一个紫色晚空下的海边,我遇到到了很想见的一个人,但是想说的话没说出来,她就离开了。”
“然后呢?没做其他什么?”
“没来得及。”听了同桌的疑问,万千思绪再次像那连续的冰冷的海水袭漫全身,“我太卑怯了,她对我很失望,说她很累很痛苦,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真称不上是一个男子汉。”
“是这样的么,对不起得很。”她轻轻地说,“不要伤心了,不是都讲梦是反的嘛,不要伤心了。”
我不再说话,望着墙壁上的挂钟快走完七刻时,低头翻开那本日记,写:七月一十一号,阴。随后便趴在桌上,静静地睡着了去。直至听见摆针敲了三下,起身看见衣袖上出现一处泪痕。其实从第一回做此类似的梦,我就清清楚楚地知晓,那偶尔静止的松林、紫色晚空下的大海与月光下她的离去,不过只在心里一直存在还不能抹去,我宁愿一遍又一遍地尝曾经的悲苦,也不能遗忘她对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