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整天的雨,晚自习我站在走廊上,潮冷的夜连月亮都是湿的。她也在,却离我那么远,晚风向我招手,视野仅印刻三十米。我患上近视,雨夜、楼灯、侧影模可,在心里,一段有些矫情的往事,只看了她一眼,便皎洁了我的四五年。
楼外雾大极了,一点风也没有,雨雾悬在半空,导致整个思源的温度狠狠地降了下来。我将手插进校裤里,一战一战地望着楼下。空地上没有一个人影,我们都藏到骑楼里,企图望见对面楼廊的风景。直到铃声催促我们进教室,冯老师怕讲新课没效果,便预先抱了一叠试卷发下来测试。我没东没西地做题,选择题看两遍勾画着就过,甚至有的没看原文就决定答案。第一节晚自习还没下,我只剩作文没写,我思考没两分钟便动笔。
下课时,我依旧继续写,等到大家在铃声中回到教室,在第二节课还有三十五分钟时,我搁笔。
在位子上,我安静地没出声,只摸出我的日记本,记录这一早一晚天气的状况和感受。过后,又翻出《海子的诗》,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冯老师说第三节晚自习剩二十分钟的时候收试卷。(我们初中晚自习有三节,最后一节是自主学习)我没顾虑,同学们埋着头,我也埋着头看我手里的书。一刻也停不下来。
在临近时间点,大家有的坐等收卷子,有的还在修改。
“同学们,试卷保管好,明天早上讲。”
“啊?”
“不收卷子吗?”
“……”
同学们很疑惑,在底下自顾自说话。我却默不作声,继续看书。
“是的”。冯老师重复一遍,“明天讲呢。”
“冯老师,你骗我们感情。”
“我做得脑袋痛!”有同学愤愤的说。
我很高兴,因为我足足看了两节课的书,这种感觉,我却只能放在心里,悄悄地乐呵着。
“我把选择题答案写给大家,你们对一下。”冯老师说。
“好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