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学堂放学,徐浩东前去宁远侯府看望顾廷烨。
“你这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啦,以至于宁远侯要将你打成这副模样?”
徐浩东说完便将手里的金疮药递给石头,让石头给他涂到背上。
“我养外室和有了一双儿女的事情被我父亲知道了。”
“难怪在即将会试的节骨眼上,你父亲还要打你。不过打得也太狠了点,你这都不跑吗?”
“跑什么?从小到大我都被打习惯了。”
“小杖受大杖走嘛,要是被打得太伤,耽误了参加会试,那就得不偿失了。话说你将外室安排到那样隐秘的地方,你父亲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啊?”
“我家大哥哥从小就看我不顺眼,一天到晚的就想着找我的错处,好让父亲将我打死。我养外室的事情瞒不过他,知道我回来之后,他还派人整天跟着我。”
“话说你大哥比你大不了几岁,他还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身体也很差。就算他除掉了你,你后面还有一个弟弟,他的女儿也不可能继承你家的爵位呀。”
“他说我的亲生母亲,害死了他的亲生母亲,所以一直都想置我于死地。”
“那你老是这么防着也不是办法呀。”
“只要这次我考中进士入仕为官,我就搬出去住。”
“只道你没有大碍就行,我先走了。”
徐浩东刚回到府里,就看到母亲在训斥父亲的一位妾室。
“母亲,您干嘛生这么大气呀?”
“还不是因为她,生下的儿子要养在自己身边,又不好好教导。求得侯爷让去国子监读书,却在学堂闯祸,动手打伤同窗。”
“小孩子打架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在学堂里动手,确实需要惩罚。”
“现在国子监派人过来通知,要家里的长辈前去处理,你父亲和你哥哥都不在府里,她来求我,要我去丢这個脸,将老五领回来。”
“一点小事,用不着母亲出马,我去跑一趟即可。”
徐浩东来到国子监,祭酒听到老五家里来人,以为是勇毅侯过来,便亲自出来迎接,没想到来人却是徐浩东。
“学生徐浩东见过祭酒大人。”
“原来是浩东你呀。”
“我父亲和两位兄长都在城外军营,不能亲自过来,还请大人见谅。”
“不妨事,会试将在不久之后举办,你需要多些时间用来备考。”
“多谢大人关心。”
来到祭酒的办公大厅,徐浩东便看到老五和另外的两位同窗,还有他们的家里人。
祭酒跟着便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因是老五跟同窗发生争执,他的好友自告奋勇帮忙拉偏架,老五大喊“打!算我的”,然后那人就抡起拳头冲上去一顿打。
老五的好友是凭真才实学考上秀才进来国子监读书的,家里并没有什么钱,赔不起医药费,被打的那人是官宦人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