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温柔道:
“我懂你的傻姑娘,不要哭了,会变丑的。”
她们懂王仁义迟早会知道真相,到时一定难以收场,她们了解注定难修正果,她们做好了失去王仁义的准备。
所以难过,所以哭泣。
半晌后祝莘镜抬起头问道:
“王仁义知道丰羽子做过什么吗?”
夏寒笑:
“你信他是坏人吗?他做过坏事吗?”
祝莘镜摇摇头。
夏寒擦干净她的眼泪,道:
“若是从没接触过仅凭传言就恨一个人太过愚昧,我从未相信那件事是丰前辈做的。”
祝莘镜反问:
“不是他还能是谁?难不成是…”
她闭上了嘴,被那个骇人听闻的想法吓了一激灵,不敢再说。
夏寒岔开话,道:
“我们今天不说这个,还有其它事对你讲。”
祝莘镜道:
“姐姐你说,什么事我都听着。”
夏寒平静道:
“我和你一样很喜欢他,我打算在明年或后年和王仁义堂堂正正的成亲。”
该来的还是来了,沉默片刻后祝莘镜苦涩的笑笑,道是:
“姐姐你照办就是,不用管我。”
夏寒掏出丰羽子的信递给祝莘镜看,道:
“这是丰羽子一开始的意思,不然王仁义也不会到我这。”
祝莘镜打开信,见上面写着:
“取寒茶,媋时帰,丰羽子。”
笔迹干瘦有力,尽显大家风范,按理说丰羽子那样的人是不会写错字的。
偏偏信上这“媋”字写的和“婚”字无比相像。
祝莘镜看懂这信含义,大昊无寒冬腊月茶,寒即为夏寒,取同为娶,媋为婚,加上那代表女子嫁人的“帰”字。
连在一起便是丰羽子写给王仁义看的信:娶夏寒,婚时归。
祝莘镜再次苦涩笑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就算早有准备还是难以接受,原来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夏寒解释道:
“王仁义把信交给我时信并无上封痕迹,我相信丰前辈这信一定是想让他先看的,只不过他半路上…”
祝莘镜打断她的话,恨道:
“我懂,夏姐姐你别说了,我看的明白,若他一开始就看了信那便没我的事,是这个意思吧!”
夏寒搂住她肩膀,焦急道:
“阿镜,我不是那意思,我是专门和你说心里话的,你别着急。
我是想说丰前辈撮合我们两个的目的一定是想着我们成家以后,就算那天王仁义知道了真相,他也一定会因为我冷静下来。
你知道的,他是重感情的人,还有就是就算那天夏侯也知道了王仁义的身份,也会因为我的缘故把这件事忍让下来。
到时大家不都相安无事了吗?”
祝莘镜听过心底高兴不少,却依旧嘴硬,道:
“关我什么事。”
夏寒破天荒的急了,道:
“唉!你这姑娘怎么就不听我把话说完。
他喜欢你胜过我你看不出来吗?他现在分不清对我的感情,我也是就算明白一切还是会为他想,我克制不住自己。
但我也不想通过其它办法让王仁义和我在一起,我希望堂堂正正情投意合的那样。
尽管说起来很荒唐,你和我在争一个男人,但我真心希望我们三个可以高高兴兴的永远在一起。
这些日子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
他喜欢你多一些你们两个明年成亲就是,我会帮你说服你家人,我和他的事往后推一两年也没什么。
不过有一个前提,王仁义这一次必须拿下不错的名次。
现在你能明白我的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