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不知夏小姐近来可好?”
听声音夏寒便认出这是何许人也,斯是故人不必惊慌,她挥动芊芊玉指,屋内烛火霎时亮起。
烛光映出此人相貌,故人身着黑底青丝祥云官袍,胸口刺白鹤亮翅图,肤色白皙,面容秀气。
故人名为陈正奇,算是老朋友了,夏寒瞥一眼他胸口白鹤,随后轻飘飘坐回主位,道:
“不知哪位仙子吹错了风,把您吹到我这来了,过得怎样也比不得陈大人你这青丝祥云白鹤亮翅啊!”
陈正奇捂住鼻子讪讪笑道:
“我是来接你来着,总不能空跑一趟,看你不在只好在你这屋子等上一会,吓着你了莫怪。”
夏寒温好一壶茶,倒来两杯,却是自己独饮,道:
“我可不敢怪罪陈大人,陈大人若是愿意,睡我床上我还感激不尽呢!”
陈正奇笑的合不拢嘴,拿起另一杯茶轻抿一口,附和道:
“我家夫人愿意,睡你这也不是不可,等我回去问问,同意了我以后就搬你这,你说这话可要算数。”
听到这话夏寒险些喷出一口茶,本来是想要臊他一臊,现今却搞得自己说不出话,无耻果然能让人变强。
于是夏寒话锋一转,问到:
“来我这到底什么事?”
陈正奇嚼着茶叶,道:
“你们最近去哪里了?让我好等。还有你这打扮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夏寒一阵头大,选这些个时间外出为的不就是避人耳目吗?
怎么还是让别人看到了,别人看到也就算了,偏偏是宫里的人看到,王仁义的身份,我们去了哪里都是经不起推敲的,露馅可就麻烦了。
因害怕陈正奇过多追问,夏寒索性破罐子破摔,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怎的,准你们男的有三妻四妾,就不允我带个男人出去玩一玩。”
一口茶水从陈正奇口中喷出,他看向夏寒满脸诧异,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算了,她都这样讲了,陈正奇也不再问,擦干净茶叶道:
“我是来接你去宫里见帝君的,你换换衣服,马上出发。”
夏寒有些不解,问到:
“年初刚去过,怎么又要去?”
陈正奇听闻更加惊讶,道:
“你不知道?”
夏寒摸不着头脑,道:
“知道什么?”
陈正奇道:
“夏侯帝君禅位给沉尘大将军,帝国换了君主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夏寒听罢惊慌失色,音色不自觉低下几分,问:
“夏侯~父上为什么这样做,他人又身在何处?”
陈正奇道:
“夏侯帝君把事情交代给相国大人后便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话甫落下,惊的夏寒后脊发凉不知所措,这样的话岂不是差一点就能在长生天撞见夏侯启,或者说,他已经在长生天看到了我们,而我们没发现他罢了。
陈正奇顾不上她如何诧异,急道:
“快些去洗浴更衣,护送你的人手轿子早已在陈佘娘集镇海月楼里等了三天,快去快去!”
夏寒被叫醒,慌张道:
“你先走,我交代一下这边的事情,马上到。”
陈正奇收好茶杯,道:
“正打算如此,你动作快些,让你见沉尘是相国大人安排的,还不知道你见过沉尘没有。
唉,算了,你快些,走的时候多带些好茶,等见了相国也好说话,我先过去招呼他们。”
夏寒点头答应,眨眼间,陈正奇已然离去。
他走后,夏寒叫来甘兰芝要她替自己暂时打理上下,不要担心自己。
安排完毕澡也顾不上洗,换上夏侯启给的五彩凤凰服便速速赶往海月楼。
来到海月楼在陈正奇带领下走到后院,只见一顶大轿和十来位精锐士兵等候多时。
话不多说,夏寒登上大轿一行人迅速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