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翼州城临近傍晚,此时去见帝君已然不大合适,在陈正奇安排下大轿被抬进相国府。
府内裴献玉也是等候多时。
相见后免不得客套一番,夏寒行礼道:
“小女子夏寒拜见裴大人。”
裴献玉笑道:
“不必多礼,快进屋坐。”
夏寒受邀随陈正奇一并踏入客室,客室内早已摆好瓜果点心,裴献玉道:
“坐就是了,这些精巧的点心想必那些偏僻的地方也没有,快尝尝。”
听罢夏寒笑笑,拿起一块掩嘴吃下,味道果然不错,她称赞道:
“不愧是帝都的点心,不仅外表精细味道也是一流。”
裴献玉道:
“路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给你准备的点心换了又换,生怕不新鲜,碍了味道。”
不等夏寒接话,陈正奇打圆场道:
“夏寒小姐听闻要来帝都见各位大人不愿空手而来,便急忙采上数百斤春茶亲自炒制,最后又精挑细选才留下十来斤特意送给大人品尝,这才耽误了这么久,大人见谅。”
说罢,陈正奇把提了一路的茶叶摆上桌面。
裴献玉笑道:
“夏姑娘亲手炒的茶,老身有福了。”
夏寒笑笑:
“哪里哪里,相国大人常年为帝国操劳,能为大人办些什么,是小女子的荣幸才对。”
裴献玉眉毛杨起,笑意更浓,不管这话是否真心,他爱听,况且这话还真是诚心的。
他随手招呼下人收下茶叶,道:
“此次让你前来面见帝君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念你向来低调,宫中没什么人认得你,连沉尘也不知道夏侯启还有一个女儿存在,明日我带你见一见帝君,在众人面前亮个相省的你日后被别人欺负。”
夏寒虽不情愿,但仍是点点头,道:
“相国大人说的是。”
看夏寒脸色忧郁,裴献玉道:
“江湖险恶,登徒子弟见色起意出手伤人也是常有的事,我是怕夏侯帝君走后没人能及时赶到护着你。
我也知道你喜欢清净,不喜他人拿你父亲来论你,可这一次不知夏侯帝君何时才能回来,凭我们几个终不能一直护着你的岛。
所以,有时高调一些未必是坏事,这次擅自替你做了决定,还望你莫怪。”
夏寒明白他的苦心,于是说到:
“是我要感谢裴大人才对。”
裴献玉站起身来,道:
“恕老身不能久陪,实在是有事要办,正好让陈正奇带你去外面逛一逛,晚上按时回家吃饭就好。”
夏寒起身相送,道:
“相国大人多多注意身体。”
裴献玉缓缓走进书房,摆摆手道:
“生死有命,不枉天时。”
春风拂面扰青丝,谁家女儿等心焦,情郎远去何处寻,日思夜想孤灯影,一日堪比一岁长。
打王仁义那日不告而别,祝莘镜就如同丢了魂似的,整日茶饭不思心魂不宁,日日夜夜盼着王仁义回来,终是人也消瘦神也憔悴。
今日天微微亮,祝莘镜还未睡醒,恍惚间听到一阵嘈杂声,立马如同打了鸡血般蹦下床,光着脚急匆匆冲出屋外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人儿回来了。
好在这一次她没有走空,王仁义真的回来了,就站在她的面前。
祝莘镜看着他眼含热泪,一时间说不出话,日思夜想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女儿郎此时蓬头垢面,顶着一道黑眼圈,像极了阿陈早晨起床的模样。
王仁义看着她满脸诧异不明所以,不解风情的从怀中掏出一堆长生果,挑出一个最漂亮的递给祝莘镜,道:
“专程给你带的,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