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也是草药吗?为什么要绑红绳?”玉儿不解。
陈月笑道:“这便是人参,传说中,绑上红绳人参就跑不了了,”
“不过也有一种说法,说是绑红绳表示这根参已经有人发现了,后发现的人,按规矩,不能挖。”
“哦,好吧......”
挖人参也有讲究,不能用铁器,也不能手,只能用动物骨骼特制的工具采参。
因为怕铁器或手把人参碰伤。
人参既已找到,陈月也没心思继续待在林子里了,把人参挖出,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翌日晌午,狼王夫妇猎来一只梅花鹿,估摸着一百多斤。
恩人不爱吃野鸡野兔,梅花鹿总爱了吧?
陈月扶额,野鸡、野兔、野驴、梅花鹿……
还有什么是它们俩猎不来的……
每天都变着法猎来不同的猎物。
就算闹饥荒,也饿不着他们娘仨。
因为,储藏在系统里的野货,少说也有四百斤。
山下刘翠苹家——
倏然传来一阵摔打碗筷的声音。
“我看谁敢!”刘翠苹怒目相向,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眼瞅着就要夏收,谁敢动家里的粮食试试!”
大富和秀儿能不能赎回来,就指着家里这十亩地的收成。
若是收成好,纳了夏税有余粮,换上银子,攒够钱,便可将他们夫妇二人赎回。
张家的稻子也闹了穗颈瘟,发现时,已经出现大片枯白穗,张大贵和徐慧娘从柱子娘口中得知防治的法子。
前来与刘翠苹商讨,不想却惹来一顿骂。
张大贵向来孝顺,地里粮食,肉眼可见地被瘟病糟蹋,他着急呀!
“娘!我和慧娘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不信你和我上田里瞧瞧,稻子真闹了病。”
徐慧娘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陶碗碎片拾起,“娘,这事儿就听大贵的吧,王嫂子家的稻瘟,就是听了阿月的法子,才得到控制。”
“呵,王嫂子,叫的倒是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才是一家!我看咱家的稻子就是让她家的给传染的!”张老太气不打一处来,“赔钱!必须让他们赔钱!”
再讹几两银子,大富就能出来了。
刘翠苹又说:“谁不知道姓陈那小贱人跟王猎户家那个,好到穿一条裤子,一个田都没下过的贱妇说的话,你们也信!”
“真是小刀喇屁股,叫人开了眼!这两个毒妇指不定要怎么合起伙来害我们张家!”
“娘!你闹够没有!”
刘翠苹无理取闹,彻底惹恼了张大贵。
他忍不住怒吼,青筋从耳根咧到脖颈,几十年来的沉默在这一瞬爆发,吓得刘翠苹顿在原地。
“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执拗,脑子怎就如此不清醒!纳不上夏税,你替我们家服徭役吗?苦的还不是我和慧娘!”
张大贵本不愿意相信这法子,但亲自去王猎户家的地里瞧了之后,效果还不错,便跃跃欲试。
想着和刘翠苹商讨商讨,惹来一顿臭骂,眼前如此不明事理的妇人,彻底让他心寒。
娘的眼里只有大哥,就算大哥是块烂泥,娘也会护着他,谁让大哥在让她在张家站稳了脚跟。
仁儿也有出息,年纪轻轻就考上童生,光耀门楣。
“好啊,翅膀硬了!竟敢顶撞老娘!”刘翠苹气汹汹地拿起桌上的茶壶,二话不说就朝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