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午间,到了该肚子饿的时辰,在两个管家协助之下,众人才终于将发疯的公主骗回芳芷阁。
公主用完午膳,乖乖躺回床上闭眼午休,众人才算是如释重负。
古俊生与马翠翠可是怕了公主,从卧房出来,他二人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生怕发出一点儿动静,再将公主吵醒。
公主醒来事小,公主再吵闹起来,再叫得人耳朵发麻,再如喝过鸡血一般跑来跑去,公主府才是又要鸡犬不宁。
走到芳芷阁大门口,古俊生仍是蹑手蹑脚关门,马翠翠正要开口与他说道几句,那牛高先道:“大爷大娘,驸马回府要是知道公主跑出来的事,您二老千万替我求情啊。”
“是呀,大爷大娘,我二人的小命,可全系在您二老身上。”仇保兴扣上铜锁,亦说道。他的语气可怜巴巴的,他差不多快要给两个管家磕头了。
古俊生一言不发,看也不看牛高与仇保兴一眼,马翠翠正想代古俊生说几句,那古俊生用眼神示意马翠翠快离开芳芷阁。
古俊生负手往前走,马翠翠也不敢贸然答应为两个侍卫求情之事,她紧跟在古俊生身后。
她看着古俊生的背影,腹诽道:“你个老头子,你不管,我更不管。”
“大爷,冬日我得了风寒还要当值,您老还给我送姜汤来,您这样好的人,就再疼疼我们吧。”
管家是府里最好的救命稻草,仇保兴仍是想争取一回,他快步上前,拦住古俊生。
仇保兴在前头拦着,古俊生停下步子,仇保兴拉住古俊生的衣袖,古俊生将仇保兴的手甩开,“哼!老夫凭什么帮你们求情?门是老夫开的?还是公主是老夫放出来的?”
仇保兴回头看牛高,双目浸淫怨气,牛高快步上前来,“大爷,这府里的人都听您的,只要您叫下头守口如瓶,驸马便不会知道。你看,不管怎么说,终究没出什么大乱子,公主现下也回到芳芷阁了不是。”
古俊生的半边嘴歪了歪,“呵,这回回来了,下回呢?”
“大爷,不会有下回。”
古俊生停下,马翠翠自然也停在原地,看了会儿戏,马翠翠不再沉默,她双手叉腰,往牛高脸上啐了一口:“呸!你二人唯一的职责便是看门,连门都看不好,驸马留你们养膘吗?”
“大娘,”
牛高话未说完,马翠翠立即打断:“想要我们都闭嘴,你什么人呐?你叫我们闭嘴就闭嘴呐!怎么着?这定华长公主府,驸马不是主子,你才是主子。”
“大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这不是想着驸马公事繁忙,就不必拿这些小事去烦他。”
马翠翠的话吓得牛高跪在地上,他长得牛高马大,双膝跪地之时,震得地面发出“咚”的一声。
仇保兴极相信“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话,然而牛高跪在地上,他作为与牛高一齐当差的同伴,似乎并不好站着,便也只能跟着跪下。
“你不想烦驸马,那你放那疯子出来做什么?那疯子跑了,是小事?”马翠翠的手指戳在牛高脑门上,牛高整个人往后仰了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