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华这句话一说出,让大厅中一些人感觉不对,有种风雨欲来的样子,甚至一些人开始悄悄的向酒楼大门走去,生怕被波及到。
虞山华说完,又看向了吉策龄:“在鸣远城内,修行者对凡人出手,当杀!”这句话一说出,整个酒楼大厅顿时冷了下来。
吉策龄现在被虞山华的气势锁定,感觉像是被按在椅子上一样,全身动弹不得,他惊惶的说道:“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鸣远城吉家嫡系弟子。”
虞山华回道:“做什么?你说呢?你刚才对我小师弟做了什么?现在,只不过是要还回去而已。”
吉策龄心知,对方真要下杀手的话,自己无论如何是挡不住的,于是,赶紧转头向桌子对面的匡盤,急切的请求到:“匡盤仙师,救我!救我啊,我吉家定有厚报……”!
虞山华在说完后,就没有再听吉策龄说那些求救的话,也不管匡盤和周围的人如何想的,只见一道银色光华在虞山华和吉策龄之间闪现而出,短短一刹间,这银色光华消失不见。
而此时,大厅内的很多人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再次看向吉策龄的时候,发现其还是如之前一般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只是在其眉心处,一个血洞显现而出,还有,其两眼中的那种极度惊恐。
速度太快了!快到让近在咫尺的匡盤都来不及出手救人!
吉策龄之前用酒杯砸向王辰,和现在虞山华用飞剑击杀吉策龄,几乎同样的距离,这就是炼气中期和筑基中期的实力差别吗?
人群中很多人不由得生出了这种想法,这也激起了酒楼里的一些凡人想要成为修士的渴望,以及低阶炼气修士对筑基期的向往。
当然了,虞山华这一手漂亮的击杀,能取得这种震撼效果,他的这柄上品法器明光剑占据大半功劳。
不过,在场很多人都没有看出虞山华的飞剑模样和品级,但是匡盤却感受得清楚,上品法器,还是飞剑这种速度型的攻击法器,即使自己对上,也不一定能接下。
这让匡盤本来想要和虞山华一战、在此立威的想法,顿时熄灭了下去,只是死死地盯着虞山华。
王辰这时候站在楼梯上,心中翻腾不已,自己刚才又经历了什么?
从刚开始吉策龄嗤笑自己,到后来莫名其妙的差点被一个酒杯砸死,后又被一种气场类的无形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及至现在,那对自己出手的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又是一场生死徘徊,而在整个过程中,自己几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我这虞师兄,原来这么犀利的吗?
只是,这件事情还没结束,刚才那问自己如何讲道理的人,也就是那让自己短短时间内,感到极度无力的人,那位匡盤仙师,还在和虞师兄对峙着。
一时之间,整个酒楼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只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虞山华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就是我给你讲的道理!”他这话,很明显是对匡盤说的。
匡盤这时候,也渐渐的让自己从刚才的惊讶中恢复正常,他确实很惊讶,惊讶虞山华的那种果断,那犀利的手段。如果飞云门内多一些此类的弟子,天元宗想要从这鸣远城里啃下一块来,很难啊!
他看了虞山华一阵儿,脸上阴晴不定,向着虞山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毕竟这吉策龄是当着他的面被杀死的,他总是要给吉家一个交代的。这吉策龄在吉家众多弟子中天赋也还尚可,死了确实有点可惜,不过,这或许也是一个机会呢?让吉家与飞云门彻底对立起来。
虞山华听到问话,站在那里,也是看着匡盤,淡淡的说道:“虞山华。”
听到这个名字,匡盤在心中回想了下,没什么印象,于是说道:“好,今天这事,我匡盤记下了!”
然后在吉策龄那尸体上简单的施了个法术,给收起到储物袋中,在整个酒楼人群的注视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