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二人便早早出发。
果然如师叔所说,城内通缉之事只是做做样子,一路出城,畅通无阻。
“师叔,走的有点突然啊。”邮直在前头牵着毛驴,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显然昨晚喝的有点多,导致现在精神头还有些不足。
“你还想呆多久?本来进城就是为开荤,要不是碰上个事,早出城了。”顾亭东在驴车上翻了个身,
“哎,邮直,你说你要是那法海,会怎么对待许仙?”
显然这是他最近在城内又新听的故事,叫《雷锋塔镇妖记》。此刻无聊,忍不住想和邮直交流一下。
“我要是法海,自然是打死那两条蛇妖,救下许仙。”邮直翻了翻眼皮,理所应当道。
“救下许仙?”
“是啊,那许仙显然是中了蛇妖蛊惑,师叔你知道我的,碰到这种害人精怪,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邮直拽了拽手里的缰绳,想起这一路走来,打死的妖怪,不说一百也有八十了,不无得意。
好一个除魔卫道的好儿郎!
“那许仙呢,你是许仙会怎么办?”顾亭东没理会邮直的自吹自擂,又问。
“许仙?我是许仙,自然亲手宰了那白蛇!”斩钉截铁。
“有病吧你!人家在谈恋爱啊!”顾亭东有些无语,更是抓狂。
“师叔你活傻了,哪有人和妖怪谈恋爱的道理?”邮直回头翻了个白眼。
“你懂个屁!你多大?”
“十五了。”邮直答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谈过恋爱么?”顾亭东连着问。
“没有...”邮直挠了挠后脑,红了耳根。
“别说恋爱,你怕是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吧!跟我这说什么没有谈恋爱的道理!”顾亭东看见邮直模样,心情大好。
“师叔你也知道啊,山上哪有女人...”邮直张口狡辩。
“滚蛋!”顾亭东把蒲扇往脸上一拍,不再说话。
见顾亭东心情好像不大好,邮直也不敢再开口说话,只低头牵着毛驴赶路。
“师叔,你要是那许仙会怎么做?”邮直牵驴走了一会,忍不住问。
“我是许仙,就劈了那法海,捏碎雷峰塔!”
轻飘飘的话语传到邮直耳朵里,听得他打了一下哆嗦,不敢接话。
“啪嗒...啪嗒”,伴着毛驴的蹄声,二人渐渐走远,消失在下一个路口。
路边一处不起眼的草堆下,突然隆起一团泥土,从中忽的弹出一个脑袋,正是那叫做寻三的穿山甲。
此刻正提溜着小眼珠,看着驴车远去的方向,又钻进了地下。
走了没二十里地,将将晌午,邮直看到前面路边有一间木屋,门前搭着草棚子,上面插了一块白布,倒着写了个酒字。
等邮直牵驴走过时,里面走出一驼背老头,老头刚想张嘴招呼,就见邮直脚下不停,目不斜视地牵驴走过了。
......路过了。
只剩下老头站在门口,张嘴举着手臂,也不知是放下,还是继续举着是好。
“啪!”屋内一银簪少女戴着面纱,重重地把手中抹布摔在桌上,
“搞什么!这是你说的妙计?”少女有些恼怒。
“小姐,这也不在我计划之内啊,不过要抓那小子,也只能出此下策。”老头放下手臂,尴尬回头。
“车上之人你搞不定?”银簪少女也不继续追究,只是发出疑问。
“看不出深浅,只有一成把握。”
“刚刚不是还有五成!”少女刚平复下来,又忍不住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