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月往前几步蹲下身仔细看,那似乎是一枚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
“凶手惯用左手!”
李淙和安长月一起惊呼出声,在绣奴小臂上留下这样深的指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钳制住她不能挣扎,然后下手将带有不明毒药的银针刺入绣奴的小臂,看着她神志不清后离开。
不,也许是看着人彻底死去之后才真正离开。
“时间!绣奴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安长月急切的问老吴,老吴迟疑了一下说道,“看尸身的模样,至多不过一个时辰上下。”
安长月转头朝着李淙吼道,“盘查所有出入春水院的人,一旦发现有身长约六尺的年轻可疑男子立刻抓捕!”
李淙被吼的一愣,随后答应着踉跄起身朝外跑,接着便听到他的大吼声,一众大理寺官差杂乱的脚步声。
安长月其实并不能确定那人此时还在春水院,但保不齐有那么一丝希望,她蹲下身问老吴,“吴叔,绣奴不过才死了一个时辰左右,大理寺怎么今次这么及时便赶到了?”
她和兄长得知消息从西市赶来用了半个时辰上下,即便大理寺的人在案发时便收到消息,那也需要半个时辰左右啊。
老吴捋了捋稀稀拉拉的胡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似乎是刚好有大理寺的人到平康坊查访,恰巧就看到春水院一片混乱,再然后便是如此了。”
他拿眼瞅了瞅地上的尸身,叹了口气示意等候的官差把人抬走,起身问安长月有什么想法没?
安长月也站起来,她抓了抓下巴,皱着眉随口问了句,“大理寺到平康坊查什么?”她没告诉任何人道士和游医在这里,更别说才刚刚得知绣奴是农庄失火另一人的消息,大理寺究竟来这里查访什么?
“哦,你说这个呀,有人往大理寺告密,说杀人凶手就在平康坊内,但至今不知告密者是谁,李寺卿觉得不能错过,便让身边两名亲随过来暗中查查。”
安长月的眉皱的更紧了,告密?她转身朝窗外看去,见自家兄长还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道士和游医,甩了甩脑袋打了声招呼道,“我先去小院看看,吴叔要是还有什么进展记得告诉我。”
老吴哎了一声,看着安长月快步走出屋子,摇头失笑,这女娃娃看着娇滴滴的,怎么就对这些听起来就毛骨悚然的凶案这么感兴趣,稀奇,真是稀奇。
从楼上下去走到小院里一共花了不足一炷香时间,安长月把周围能观察的地方都观察了一遍,没什么特别之处。
进了小院,道士和游医立刻扑通扑通朝着安长月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道,“是他,没错就是他,我认得他的身形,是他没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