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王执着妻子的手,只是淡然的摇摇头:“我毕竟和寅王乃是一母同胞,虽说少时和醇王亲近了些,不过后来姨母进宫后,醇王就像变了个人,先头他提起他母妃早亡的事情,说不定还被有心人安插到了母皇头上,如今他羽翼渐丰,母皇对他也格外优待,如今他却要炮打寅王,是何居心,若要挑拨母子关系,兄弟关系,来如他所愿,未免也太小瞧我们几个了。”
敛王妃手轻轻的替敛王揉着肩膀,声音柔和:“可那盐务也算得上是国之根本,若是此番真的拿捏住了寅王,对我们也不无好处。”
敛王将王妃抱着做到自己膝上眼神温柔,语气坚定:“二皇兄是我们几个兄弟中最先封了寅王的,文武双全,先帝喜爱,母皇也是喜爱,虽说如今母皇坐拥江山,我李氏一族成了不尴不尬的地步,但好歹我们是母皇的亲子,总不至于被他人利用,互相残杀。我本就无夺嫡之意。何况母皇自登基以来,多有猜忌,醇王此举是别有居心啊,若是事发,将我推出来,母皇念在是亲子的份上,定能从轻发落。不过兄弟,母子必定嫌隙横生。可若是事成,寅王真的被牵连治罪,那醇王的目的也达成一半,灭掉了一个最有利的竞争者,以后这天下尚未可知是谁的呢。”
王妃替敛王揉开紧皱的眉头,手法轻盈,她缓缓的说:“我本是深闺妇人,朝堂之事也是一知半解,但是臣妾还想提醒殿下,醇王此番举动是打着你的旗号,若是被寅王知晓,加上殿内琼安说亲眼看到你和他相交,恐怕是引祸祸上身,自己也是那醇王的棋子了。”
敛王睁开眼:“王妃说的有理,我得派人去二哥府上一趟,如此看来这醇王的谋划是连我也算成棋子,若是打下两个皇子,岂不是他坐收渔利。”
王妃起身:“王爷切不可走漏风声让醇王知晓,如此一来,何不进宫让母皇宣寅王进宫,你们毕竟是亲母子亲兄弟,虽说醇王有意拉拢,但是将此事和盘托出,倒是博一个无意皇位的名声,你们倒是可以给醇王来一个瓮中捉鳖,至于锦宣司那边,宋天狼如此卖消息,若是让上官婉知道,也算卖我们个人情。此番举动,我们纹丝不动便可获利几分。”
敛王揉了揉王妃的头温言道:“都说柳氏一族个顶个聪明,男子可掌千军万马上阵杀敌,女子可坐镇后方出谋划策。看来,我的王妃倒真真是个聪明的人儿”
夫妻两个又私语一番。
第二日敛王便进宫面圣,过了会儿曹焕之便出宫偷偷去宣了寅王进宫。
敛王不说话,只是看向寅王。寅王面色冷峻道:“醇王此番将矛头对准了我,恐怕早有谋划,假意结交三弟,也是想推三弟出来挡枪。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让醇王认为他计划畅通无阻,才可能会粗心出现错漏,而我们只需要提前一步找见证据,便可推翻他就是。那宋天狼的文书,便是其一。”
女皇点了点头:“我已派上官婉带着人去登州了,若是醇王想要板上钉钉,必定会买通证人或者是上官婉涉险,如此一来,才无翻案希望,而玉兴天死罪难逃,寅王也会被扣上个结交罪臣的罪名。这醇王倒是谋划颇深啊,看来武长宁虽死,但是留的后手还很多呢。”
寅王道:“还请母皇恩典暗喻,让儿臣和三弟可以出城,此番谋划,牵扯众多,儿臣必不会走漏风声。”
敛王附议。
女皇点了点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