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暗沉,上官婉到林旭那里挑了几个得力的干将,又让孙二从锦宣司内挑了几个得力的高手,带着箬欣,一行人便骑马奔去了。因为宵禁的缘故,上官婉手持女皇令牌,倒是无人可挡,也并无人知晓她们已经策马奔腾出城。
醇王和三皇子李崇峮正在府中谋划。
三皇子相貌酷似先帝,温润如玉的性子倒是不像个胸有城府的人,白皙的肤色要比寻常人家的女子还要白上三分,剑眉星目显得有些遗世而独立的样子。
醇王屏退下人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来,在三皇子面前晃了晃。
三皇子道:“醇王,不必再捉弄为兄了,这又是何物?”
醇王展开后交给三皇子,缓缓开口:“敛王兄,那锦宣司内,女皇必定会派人前去登州查这桩案子,女皇谁都不信任,我在殿上挑明了陈林和季恒是寅王举荐,身份尚未可知,所以女皇不会用,至于魏如是,这盐务案子又不会落到大理寺这种断案的地方。除了锦宣司是女皇的人之外,至于女皇手下其余的肱骨大臣,更是和断案扯不上半点关系,女皇不会以身犯险。”
敛王看了看一眼那文书,又笑了笑:“醇王弟果然神机妙算,这文书你又是从何得来?”
“那锦宣司虽说是女皇手下的亲信,那上官婉小丫头,如今倒是深得人心,不过我们安插几个人进去也不是难事,如今那孙二一行人对上官婉忠心耿耿,但是查案办案自然轮不到宋天狼他们那些奇人异士的方士之流,若是论功行赏,宋天狼自然不甘心居于孙二之下,但若是锦宣司办不成案子,没准儿上官婉和孙二还能落个办事不利的罪名,那称大的便只有宋天狼了。”醇王踱步自信满满。
敛王倒是深沉:“宋天狼是你的人?”
醇王眼神变了变才说道:“自然不是我的人,有共同利益,自然就有共同的谋划。这文书是他们锦宣司接下来的行程,上官婉一行人已经踏上登州的路了。”
敛王笑笑:“若说能耐,我是不及先太子和二皇兄的,不知醇王弟为何投到我麾下,若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岂不是押错了宝?”
醇王顿了顿:“女皇陛下还是皇皇后之时,就宠冠六宫,我们这些庶出的皇子有各自的母妃,也被女皇忌惮,而我母妃早亡,我也是养在女皇身边长大的,与几位兄长一起长大,是我的福分。而从小敛王兄便对我多加照拂,如今我是只肯信敛王兄的。”
敛王只是盯着醇王的眼睛,嘴角轻轻的勾出一抹弧度,轻言道:“如今我们几个还未有藩地,都聚在这京中,倒是热闹颇多,生在皇家,兄友弟恭倒是奢侈,醇王弟既如此信赖我,我也算受宠若惊了。我麾下武臣少,醇王弟是尚武的,以后还得仰仗你了。”
送别醇王之后,敛王妃从书房后出来。
“王爷,可信赖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