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淼带着疑惑。
跟在后面。
走路6分钟。
老板打开路边上一间房屋的大门。
一眼望去。
房间里摆满大大小小的桌球桌。
他没有撒谎。
看得出镇里二手桌球生意。
确实他已垄断。
桌面上标有价格。
从入门开始。
价格由高到低。
1000-300元之间。
越靠里面摆着的越便宜。
靠最外面的6-7成新。
成色好一些。
刘淼由外到里。
全部看了一遍。
外面确实成色好。
超出她预算。
几经选择。
他看中一台价格450元的。
成色5成新。
老板包把桌子装上车。
不用额外加钱。
运输到十房镇。
运输费50元另算。
全部费用在他预算内。
旧货老板自己有货车。
500元包送到家。
刘淼问老板可以再便宜些。
老板不肯。
两人讨价还价争持不下。
最终老板多送他一组台球杆。
两人成交。
旧货老板隔壁叫来两个帮手。
把台球桌装车。
用绳子绑好。
下午5点钟。
送货车到达梅姐的房子。
房屋在刘淼去买设备期间。
梅姐叫人帮忙已打扫干净。
看送货车到了。
梅姐叫来旁边邻居大哥。
连同旧货老板。
刘淼。
三人把台球桌抬进屋里。
尺寸刚刚好。
留出的空间没有超出计划。
他走进台球厅。
坐在长条板凳上喘口气。
梅姐是个有心人。
房间里南北各摆放一条长板凳。
她说。
打桌球的客人累了。
看热闹的。
等待打球排队的。
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
增加一点温情暖意。
间接提升服务质量。
带动生意。
别说。
梅姐是生意人。
啥事想的周到。
刘淼。
吃饭了。
梅姐站在屋门口叫他。
嗯,嗯。
来了。
走进小卖店。
桌上没有摆饭菜。
饭菜摆在东屋。
梅姐在身后对他说。
在这吃就行。
不行。
以后都是在东屋吃。
走吧,走吧。
他跟在梅姐身后。
走进东屋。
吃饭炕桌摆好。
先洗手。
上炕吃饭。
水舀好了。
在盆里。
一进东屋。
他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心里怦怦直跳。
他心里想。
既来之。
则安之。
洗洗手。
嗯。
脚盆架上多出一条新毛巾。
是给你用的。
不是不爱用旧的。
各用各的。
他感觉脸发烧。
楠楠说。
不,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
男子汉。
他准备坐炕沿边吃饭。
脱鞋上炕。
梅姐命令他。
不了。
一会儿要赶回宿舍。
宿舍管理员老范。
会来宿舍找我。
好吧,好吧。
随你。
搬东西累了吧。
喝点酒。
我不陪你了。
嗯,嗯。
他和平常习惯一样。
一杯酒。
一碗大米饭。
晚上搬这边住。
就一个行李卷。
方便的很。
今晚搬过来。
晚上睡觉我一个人害怕。
这段时间半夜三更。
有人往院里丢石子。
可不可以。
他没有拒绝。
好。
今晚就搬。
酒足饭饱。
她回到宿舍。
没看到老范。
宿舍已打扫干净。
说明老范来过。
老范知道他去桑树镇的事。
他把台历拿过来。
用钢笔在空白处给老范留言。
大哥。
我已找到住处。
学校新生马上报到。
不能再拖累为难你。
今晚我搬出去了。
有时间见面聊。
勿念。
顺祝!
兄弟刘淼。
即日。
他卷起行李。
用床单包着。
拉开抽屉仔细检查一遍。
没有落下什么物品。
之前该装的都装了。
右手臂夹着行李。
左手提着帆布包。
刚到门口。
梅姐在门口等她。
抢过帆布包。
脸上挂满笑容。
还有东西吗。
没有了。
嗯。
走。
进屋去。
梅姐在前。
她跟在后面。
进了梅姐家东屋。
他把行李卷放在炕上。
你住炕头。
我住炕尾。
互不干涉。
要是你觉得不方便。
明天在中间拉个帘。
梅姐对他说。
嗯。嗯。
嗯嗯两声他表示同意。
几天没睡好觉了。
两人早早睡觉。
天蒙蒙亮。
梅姐早早起来。
把早饭准备好。
吃完早饭。
他来到台球室。
得弄个招牌。
不然没人知道这是个台球厅。
姐站在屋门口对着他说。
嗯。
做个铁的。
不怕风吹日晒。
他表示同意。
一会儿去于老四铁匠铺看看。
从他那打制一块。
嗯。
别等了。
就去吧。
梅姐提醒他。
好。
我现在就去做。
嗯嗯。
他出门来到于老四铁匠铺。
于老四不在。
只有一个徒弟在,
说明来意。
10块钱一块。
半小时做好。
刻什么名字。
咦。
他走时匆忙。
忘记和梅姐商量下。
转念一想。
算了。
自己做主。
梅姐台球厅。
半小时。
铁匾做好。
她提着铁匾回到台球厅。
梅姐和他一起把铁匾挂在门框上方。
梅姐台球厅挂牌营业。
时间过得很快。
台球厅开业两个月。
这两个月生意不错。
他和梅姐昨天晚上算一下收入。
刨除购买的钱。
结余108元。
拿出600元设备钱。
还给梅姐。
结余108元也给了梅姐。
梅姐没要。
对他说。
先拿着吧。
男人兜里要留点零花钱。
我现在没什么需要花钱的事。
再说小卖店有收入。
你拿着吧。
算我的住宿和吃饭费用。
本来就有你一半。
他对梅姐说。
不用了。
前几天回家照顾我爸。
你一边照看小卖店。
一边看着台球厅。
非要算。
算你这段时间帮我看店工钱。
别磨磨叽叽的。
你是个大男人。
叫你拿着。
就拿着。
梅姐对他说。
好。
那我存着。
以后再分红。
一到开学。
老范开始忙碌。
偶尔过来坐坐。
闲聊几句。
鼓励他复习功课。
日复一日。
每天重复着。
台球厅开业已有5个月。
突然有一天。
老范午休时过来台球厅。
进门坐在长条板凳上。
闷闷的抽着烟。
大哥。
怎么了。
老范没言语。
续了一支烟。
大哥。
到底怎么了嘛。
说话啊。
急死人。
老范紧抽几口烟。
把烟屁股丢到地下。
站起来。
用脚踩灭。
看着他说。
接到教育局文件。
今后控制学生外出活动。
宿舍同样8点后不能出宿舍。
会影响你台球室的生意。
学校规定学生禁止玩台球。
进录像厅看录像。
违规两次以上。
开除学籍。
知道了。
大哥。
查违规这个事由我全面负责。
日后总会常来你开的台球厅。
检查有没有学生来玩台球。
嗯。
大哥。
知道了。
放心。
我会配合。
学生过来不接待。
嗯嗯。
老范说完离开台球厅。
他知道没有学生玩台球。
意味着台球厅关门。
晚上回到东屋。
他对梅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