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的是,他是安煜君,迟早要回去,因为大胤需要他,可他却说了那番话……
这些日子压抑的思念,委屈,因为他的一句话土崩瓦解!
温晏礼轻轻回搂住她因哭泣颤抖的肩膀:“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你可是在怪我?”
秦未晚摇头,不敢直视他深情的双眼。
“那……留下孩子?”
秦未晚神色莫名看向他,只觉得自己真的辜负了这男人的心意!
他莫不是以为这个孩子,是他们在玉山县怀的?
是了……他不知道自己事后喝了避子汤,更不知道王嬷嬷来之前也给自己灌了一碗……
知道他的固执,秦未晚艰难点头,假意答应,去了那寒潭,孩子必定是留不下来的……
见她答应,温晏礼只觉得偌大欢喜,“太好了,太好了……”
听他没了声音,秦未晚惊觉抬头,一看竟是又晕了过去。
忙唤了三两进来,不顾大夫的阻拦匆忙上了山。
等温晏礼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三两和一个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长的极其壮硕,满脸络腮胡,身后交叉背着两把大锤,见他醒来,忙跪下:“君上恕罪,属下花翎护主不力,愿受君上责罚!”
三两皱眉,这五大三粗的男子竟然叫,花翎?
昏睡的日子里,温晏礼逐步想起了一些事,却都和蒙了面纱一样不是特别清晰。
一抬手,免了他的礼,随即看着自己的手发愣。
这免礼的动作就像之前无比熟练一样……
他坐起身,这才觉得通体舒畅,气血运行也顺畅很多!
这不是之前中毒的反应,温晏礼狐疑道:“三两,我睡了几日?”
三两看着他竖起了三根手指。
温晏礼皱眉:“谁给我解得毒?是不是……”
花翎忙上前一步道:“是我!”
三两一撇嘴,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温晏礼扫视周边一眼,还在秦未晚之前的房中:“她人呢?”
花翎忙道:“您是说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啊?她见君上的毒已经解了,就先一步回临澧城了。”
“回临澧城?!”温晏礼不可置信。
“是!”
温晏礼暴怒,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扔到地上,花翎忙跪低:“谁!允许她回去的!她回去做什么?!谁给她的胆子!”
温晏礼攥紧拳头,就要起身,这一下地才觉得针扎双腿,无力跪倒在地,花翎忙上前搀扶。
是了,剩下的金针都在双腿上未取出。
“三两!夫人呢?她……真的走了?”温晏礼双目通红,焦急地看向三两。
三两眼眸晦暗,点点头。
“真的?!”温晏礼还是不信!
三两再点头,女郎说了,这是她所希望的,只要送走了安煜君……他就可以留下来继续照顾女郎!
温晏礼摇头,顿坐于地,靠向床榻边缘,摇头,似是不敢相信!
昏睡前,还好好的,她明明答应他的,说好了,他们有一个孩子了,说好的……
花翎哪见过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咽了口唾沫,拿出那女子交给自己的布包:“这是那,那位夫人让我转交给君上的,说,说她已嫁过人,还望君上不要再寻她!”
温晏礼抓过布包,一把就甩出!“她嫁过什么人?!她的夫君就是我!她要嫁谁!”
花翎愣在原地,这……怎么和那女子说的不一样啊?
她明明和自己说,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小妾,妄图勾引君上,还望自己能够及时将君上拉回正轨!
自己也查实了此事,才同意的啊!
这会儿那个女人还被自己锁在背后的柴房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