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传来,祝愿又转头看院儿里的丌官云烟去了。
她身边的女使接了伙计递过来的药包,又扶着她往外走。
祝愿垂头嘱咐了菅灵几句,菅灵点点头,迅速跑开了,祝愿则是接着倚着后门,没动。
丌官云烟往外走,经过祝愿身边时,祝愿将脚一伸,截了丌官云烟。
丌官云烟不解地转头看祝愿,祝愿冲她笑道:“云烟姑娘,借一步说话儿。”
不等丌官云烟说话儿,她身边的女使先开了口:“我们不认得你,还请姑娘让路。”
祝愿扯了自己腰间的小铜牌递到了那女使的眼前:“不认得我不要紧,认得车马行的行事招牌就行,非我多事,我也是拿钱办事。”
丌官云烟似乎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那女使,她猛地反应过来,松了丌官云烟。
眼见她后退一步要跑开,祝愿欠了身子,一记手刀砍在了那女使的脖子上,那女使身子一软倒在了祝愿怀里。
祝愿揽了女使冲丌官云烟眨了眨眼道:“放心,我比侯家娘子以前请的那些办事儿的要厉害上许多。”
丌官云烟依然怔怔的,她好像不打反抗祝愿,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菅灵驾着一辆小马车往这边来,祝愿给丌官云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车,丌官云烟迈了一步,又扶着自己的腿钉在了原地。
祝愿一时想起了顾家娘子说过的话儿,她说那个裴东玉时不时会打丌官云烟。
菅灵将马车停在了墙边,她小跑着往祝愿这边来,祝愿将昏迷的女使推给了她,自己扶丌官云烟云去了。
“我这腿疼的厉害。”丌官云烟红着眼睛小声道。
祝愿扁扁嘴,她打横抱了丌官云烟往马车那边走。
小马车直奔城外,祝愿看到躲在槐树后的人匆忙往回跑了,她扬扬嘴角,只管赶自己的马车。
驿站这边,侯桂纨刚刚用过了早饭,侯红衣收拾着碗筷,侯桂纨看着越来越空的桌子发起了呆。
侯红衣看了侯桂纨一眼,她压低了声音嘱咐着:“娘子是不好对祝行走开口么?”
侯桂纨往椅背上一靠,也低声道:“到底咱们是羊,咱们求助的是狼,只怕还没赶到圈里,便先断了手脚。”
“只是断掉手脚而已,你若保不住命,承萱和承弼怎么办?凭祺那样的窝囊废,你指望他能护得了他一双儿女?”侯红衣的眼色凌厉了几分。
侯桂纨抬眼望向了窗子:“奶娘说的对,等祝行走回来,我便好好与她说说,总在这里与裴东玉对峙也不是办法,庭基还要进京告状呢。”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了马车声,侯桂纨与侯红衣一起抬眼望向了窗外,她们眼看着祝愿将亓官云烟从马车上抱下来,往西屋去了。
侯桂纨一时怔住了,侯红衣眉头一压,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往外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