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机说着将视线放在了廖兴达的“字”上。
宣纸上一片狼藉,桌子旁侧还有一大堆写废了的卷轴,看样子这段时间他过的非常的煎熬。
不过,廖兴达算得上是面容清秀,身材窈窕——若不是已经知道事情原委,就是给祝愿一双火眼金睛她都不敢信廖兴达这样儿的会是廖员外的亲弟弟!
“亲兄弟两个相貌竟然有如此差距……这是同父异母或是同母异父吧?”祝愿悄悄看重机去了。
重机转头冲祝愿笑的温顺:“如果廖员外能减去那一身肥肉,相貌也是不差的。”
“啊……是吗……我倒是没留意……”祝愿回答的很是怀疑。
余思进了屋子里,她用脚尖踢了踢二成子道:“哎,松开他!咱们还得问他话儿呢!”
二成子点点头,他的手一放松,廖兴达立刻又大喊大叫起来,吓得二成子又将他的嘴堵上了。
“这样儿也没法儿问话儿啊……”祝愿小声道。
“其实我们什么都不必问了,他的表现已经给了咱们答案了。”重机又笑。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又尖厉的姑娘的声音,祝愿转头一看,笑了——那不是玉兰姑娘嘛!
“是你们?”不等祝愿给玉兰打招呼,玉兰又惊叫了一声。
接着,祝愿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牙。
与惊恐的玉兰不同,这个时候的沈牙正冷静又散漫地将院子的大门关上。
瞧着沈牙往这边走,玉兰忙小跑着到了他的身边。
“先去给二叔喂药。”
沈牙不大耐烦地嘱咐着玉兰,玉兰满是怨念地瞪了沈牙一眼,提了裙子往屋子里走了。
然后,沈牙看向了祝愿。
祝愿又亮起了她招牌性的职业笑容。
沈牙看看祝愿又看看重机,很是诚恳地道:“能找到这儿来,你们不简单啊。”
余思望着沈牙眯起了眼睛,重机还是那般沉着冷静,而祝愿,她则是冲沈牙笑的灿烂:“沈牙兄弟,为了不打扰廖施主,咱们换个地方聊?”
沈牙瞪着他的下三白眼瞄着祝愿,已经露出来的犬牙表明了他心情是大大的不好。
集云寺,廖家禅堂别院儿。
终于是进到高墙里面来了,祝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院子里的花园假山、桥廊活水,一时竟是忘了自己是来和廖家大娘子谈判的了。
余思甩着自己腰间的璎珞小声道:“哟嗬,这院子里的光景可不像是什么禅堂别院儿呀!这布置的,比怡宵楼的水榭都要繁华好多呢!”
“这便坐实了廖家大娘子搬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吧。”
重机低头在祝愿耳边念了一句,温热的气息钻进祝愿的耳朵,又绕进她的心房直挠起了她的痒痒,祝愿微微缩了缩脖子,闭上眼睛直催眠着自己:“莫慌莫慌……又不是长久这般,过过瘾还是要还的,天爷我谢谢您,我就先享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