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吟到此处,太后赞道:“真是好诗!”
魏烈道:“多谢太后赞誉!”
太后幽幽叹道:“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唉,此句却似老身写照。”
魏烈听到太后感伤青春已逝,心里不禁一动,大胆道:“太后青丝如瀑,皓腕凝雪,容颜正盛,恰如牡丹绽放,雍容华贵,何必伤春悲秋?”
太后听魏烈盛赞自己容貌,又是欢喜,又是羞恼,暗道,这登徒子果然大胆!竟连我的手腕都偷看了!
想到此处,太后竟然耳根发红,故作矜持,掩饰羞恼道:“那《将近酒》真是好诗!我大周诗坛沉寂百年,此诗一出,竟有石破天惊之概!”
顿了顿,太后又道:“虽说老身相信此诗是你即兴之作。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此诗太过惊艳,说是即兴之作,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魏烈道:“太后的意思是?”
太后道:“你能再即兴作诗否?”
魏烈道:“能!”
太后道:“一盏茶的工夫可够吗?”
魏烈笑道:“不用那么久!只需七步,在下即能成诗。”
太后惊喜道:“老身不信你才思如此敏捷!”
魏烈道:“好!在下就为太后即兴作诗,敬献太后!”
太后目光灼灼,直视魏烈,倒要看看他如何七步成诗。
只见魏烈一手背负在后,一手轻抚衣襟,缓步迈出,更不停留,霎时就迈出七步。
太后震惊,走这么快?
只听魏烈道:“在下斗胆,将此诗敬献太后,得罪之处勿怪!”
太后一愣,写诗而已,怎会得罪我?
却听魏烈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太后细细品味,赞道,好诗,起句不凡。
却见魏烈目光痴痴凝视自己,随即曼声长吟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太后听完这句,如遭电击,浑身战栗,这……这登徒子!好大胆!
但……这诗!
当真是好诗!
良久之后,太后缓过神来,咬紧嘴唇,声音严肃道:“大胆!竟敢轻薄老身!”
魏烈慌忙下拜道:“太后恕罪!在下只是惊艳太后容貌,因而斗胆作诗赞誉,实在没有别的意思!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深吸一口气道:“诗是好诗!但此诗绝不容许你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