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声渐趋高亢,大有石破天惊之概。魏猎心头骤然腾起三千丈无明业火,双眼爆射寒光,抬脚跨进门槛,反手将门关上,大踏步向卧室走去,一脚将门“砰”地踢开。
胡颜惊呼一声,伸手想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浑身赤裸的男人忙起身转头,带着风声的拳头已经砸来,他眼前一黑,金星乱舞,撞到墙壁。
魏猎伸手薅住那男人头发,拽着他向客厅拖去,那边相对宽敞,打起来不至于碍手碍脚。那男人左眼淤青,右眼圆睁:“魏猎是吧?你凭什么打我?还以为胡颜是你女朋友呢?”
魏猎停步,猛地一脚踹向他胸口。他的哎呦声像被闷死在胸腔里,向后倒飞出一米多远,才咳嗽出来。
这时,胡颜已经穿好衣服跑出来,猛推魏猎一把,然后蹲下去抱住那男人,语气焦急地问:“你没事吧?”
那男人咧嘴一笑,一咬牙站起来,指着魏猎说:“够了!你再打我一下,杀你全家。”
胡颜也站起来,挡在那男人身前,目光直视魏猎:“分手吧!”
魏猎愣住,发出嘶哑的声音:“为什么?”
胡颜咬着嘴唇:“原因还用我说吗?我从来没喜欢过你!而且,我现在已经上岸了,你呢?和无业游民有什么区别?你配得上我吗?还有,你那副抠抠搜搜的样子,我受够了!”
上岸第一剑,先斩舔狗!
那男人搂住胡颜,挑衅又玩味地看着魏猎:“穷鬼!你什么档次?和我抢女人!你买得起别墅吗?你开得起保时捷吗?你他妈浑身上下有1千块钱吗?舔狗!”
魏猎冷静下来,他不得不悲哀地承认,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魏猎眼神复杂地看了胡颜一眼,又直勾勾地看了那男人一眼,脚步沉重地踩着地上的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留给胡颜一个颓丧落寞的背影。
魏猎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从白天走到黑夜。他在一个超市买了一包烟,走到一个大排档坐下,独自喝酒抽烟到凌晨四点钟。
喝醉的魏猎终于崩溃了,他一边跌跌撞撞地前行,一边嚎啕大哭,像个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魏猎猛然停步,擦干眼泪,大声吼道:“淦!我魏猎,不服!!”
“嘻嘻,不服嘛?”
魏猎循声望去,头皮一麻,只见一只白色皮毛的小兽,笑嘻嘻地对他说话,它那条蓬松的粗尾巴像火焰般炫目。
魏猎吓出一身冷汗,散漫的目光开始聚焦,他看见那只小兽,火焰般的蓬松尾巴骤然绷紧。那小兽如离弦之箭般向他奔袭过来,化作一道残影,直撞向他的胸口。
一声“卧槽”戛然而止,魏猎像只纸风筝一样被撞飞到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