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去了。”

嘎吱嘎吱嘴里咬着一根骨头，眼睛紧盯着电子屏幕，口齿不清回应着加缪。

“……你嘴里吃着什么？”

“你买的小羊肋排，用微波炉热了一下。”

“还好还好……”

嘎吱嘎吱略感疑惑的看了眼加缪，但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游戏上。

“多出去走走，天天看着屏幕小心近视。”

嘎吱嘎吱敲着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正眼看着加缪，脸上明晃晃写着疑惑这两个字。

加缪在它的注视下默默挪到自己的房间里，这诺大的房间现在分出了四个卧室，一个宽阔的大厅每个卧室内都带有卫生间，而大厅的一角则放着几个豆袋沙发，沙发前还有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是三副VR眼镜，加缪房内有着一个书柜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是散落整张桌面的纸页，那是加缪写了又作废的论文。

也是他逝去的青春。

加缪落泪。

次日一早，谈一带着殷出了门，虽说前后也就过了几个小时。

凌修在收容室内与阴九烛四目相对，谈一给他的任务是问出殷的心脏在什么地方，对视了半天凌修直接倒在靠背上，两手垂在身边，懒懒道：“他的心脏在哪？”

“……”

无人应答。

凌修懒得和他废话，走出收入室，锁好门，摸出终端，直接去问危封都比这样干瞪眼来的快。

“想我们了？”那头一接起来就在说怪话。

对这不着调的话，凌修早已见怪不怪，他开门见山地问道：“灾厄的心脏在哪？”

那头沉默片刻，不过多时便听见危封那犹豫又带着些不确定的声音说：“你真的要知道？”

“不然我还假的要知道？”

“已经变成一坨狗粪了。”

难得的，凌修平常和冰山一样的脸出现了一道裂缝，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第一次对中文感到陌生，他再次确定道：“被狗吃了？”

“这种事我不开玩笑。”

凌修挂断通讯，脑海中在想怎么给谈一说明。

谈一正站在一座医院的长廊内，等在手术室外面，殷在里面做着手术，隐约间还能听见敲敲打打的声音。

看着终端上凌修发来的短讯，谈一眉头一挑，给卡瓦莫发去消息，他需要一个生物实验室，来克隆一个心脏。

但卡瓦莫此时在龙国，在雍龙的病房里。

墨绿的眼睛并未流露出任何情感，雍龙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呼吸面罩，脸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