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昌将外衣宽了递给小柔，进到里间，小蝶也跟着进来，抱怨道：“这大半夜的喝了酒还不睡觉，又跑哪去了？”说着就替张衡昌脱了衣服鞋袜。

“去了兰姐姐那里坐了一会儿。”

“我就知道你是去那边了，临走不吱一声，好叫个人一起跟着。”

“干什么叫人跟着，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姐。”

小蝶服侍张衡昌睡下，自己也在旁边的小床上歪着，淡淡的道：“你不是娇滴滴的小姐，人家苗姐姐可是，如今又来了一个谭姑娘，你好有脸深更半夜的跑去。”

张衡昌经小蝶提起又想到苗兰和谭幽幽的美丽，不觉有些心猿意马了，便盖了被不说话。

小柔提了茶水在里间以备张衡昌醒了喝，又对小蝶道：“今晚由姐姐守夜，我到外间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你放心去，明晚再轮到你。”

原来张衡昌睡的这间楼里外共三进，外一间是客厅书房，那中间一层是小柔和小蝶的居室，里间屋里是张衡昌的卧室，卧室里又放了一张小床，留守夜的丫头睡，专门伺候张衡昌夜间起夜喝水，冬天时盖被暖床。

张衡昌躺在床上正胡思乱想，一时听小蝶也睡着了，便悄悄起身，点了蜡烛来到小蝶旁边，见小蝶仰面朝天四仰八叉的酣睡，偷偷一乐，用手捏了捏其鼻子，小蝶睡梦中伸手揉了揉鼻子，并不知觉，张衡昌见状不想将其弄醒，遂把被子给小蝶盖好，悄悄来到外间，并不打扰小柔，开了门，外面新月如眉，夜温柔如水，张衡昌静静站在门外，看着满天繁星倒有些畅爽。

他又悄悄往苗兰的房子走，转过屋角见苗兰屋门前也站着一个人正抬头看天，叹息了一会就要进屋。

张衡昌心想莫非她也和我一样夜深无眠吗？看她身形倒像苗兰姐姐，想到此一时忍不住轻声呼唤：“兰姐姐！”

那身影转身正要进屋，听到有人喊，忙转身查看，惊疑道：“是谁？”

张衡昌一听果然是苗兰，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来。

苗兰见是张衡昌，便轻手轻脚迎了上来，低声问：“你怎么又来了？为什么还不睡觉？”

“姐姐不是也没睡！”

苗兰用手指在嘴上嘘了一声，示意张衡昌轻声。

“这里说话不方便，恐吵醒了人就有些麻烦，还是快回去睡觉吧。”

张衡昌小声道：“我睡不着才来找你，不想你也没睡，这会大伙都睡着了，我们何不去园子里聊，园子里没人，守夜的妈妈估计也都睡了！”

苗兰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反正也睡不着，到园子里走一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