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丫鬟开门见是张衡昌,忙向里屋喊:“姐姐,是张少爷!”
“快请进来!”苗兰披了衣服起来迎接。
小丫头将张衡昌请进屋内,苗兰姐妹住的房子比较宽敞,进屋里一大间客厅,客厅中摆了桌椅板凳,四角都有一个烛台点了蜡烛,屋子左右各用一架屏风隔了两间卧房,两个丫头两边各睡一人。里间用白纱帐隔了,纱帐轻柔飘摆,张衡昌揭了纱帐进到里间。里间也布置了有花盆绿植,也有书架古玩,只比外间又大了不少,两边也是分隔了卧房,苗兰与谭幽幽也是一人一边睡了。
张衡昌进来时苗兰正好出来,只见她内衬的白色纱裙轻薄透肌,胸前一片雪,外罩了一件白绸的披裙。
张衡昌看了几眼,顿觉心中一阵晃荡,忙移开眼睛,这时小丫头献了茶,苗兰招呼张衡昌坐了。
“弟弟这么晚了还来,有什么要紧事明天不能讲吗?”苗兰也搬了绣凳在张衡昌身边坐下。
张衡昌道:“等不得了,总有一两年未见姐姐如何再多等,姐姐可安好。”
“我很好呀,两年未见弟弟也快和我一样高了。”说着就要拉起张衡昌比身高。
张衡昌贴着苗兰站了,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张衡昌鼻孔,苗兰吐气如兰,丝丝柔柔,因喝了酒,脸上还有些泛红,张衡昌心中异样感受,却不知为何。
苗兰用手在张衡昌头顶平滑至自己头顶,两人仅有一指厚的高矮。比完身高苗兰自顾坐了,她丝毫没察觉张衡昌脸红耳赤。
“姐姐打算住多久?”
“怎么?才来就打算撵我走么?”
“不不!我想让姐姐多住些日子,这许多日子不见姐姐日思夜想盼着你来。”
“就你会说话,你要真有心为何不去找我!”
“父亲在家我哪也不敢去,那位姐姐如何不见?”
谭幽幽早躺下了,听到张衡昌来了不好起身,在里间听到外面问起才出声道:“张少爷有礼,小妹不便起身迎接,恕罪!”
这谭幽幽不比苗兰,苗兰和张衡昌自幼就耳鬓厮磨,情同姐弟,而且这苗兰打小就有一种痴病,不懂男女分别,心中更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在家中无论男女老幼她都一视同仁,也因此苗林更加不让她出门见人,以至如今心中干净如兰,不懂人情,也不懂男女之事,因此与张衡昌相处也并无男人的区别对待,一切皆发乎于心,发乎于情礼之中。谭幽幽内心安静,人如处子,且与张衡昌不熟,碍于男女身份,不便出来相见,心想有姐姐待客也就可以了。
张衡昌闻声跑到屏风后面伸头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谭幽幽正侧身面向外躺着,身上只穿了一件白纱的睡裙,她不想张衡昌会伸头进来看,来不及用被子遮住,只好下意识用手挡了胸前。两人四目相对,张衡昌看出谭幽幽眼中的羞赫与责备,忙把头缩了回去,连声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无碍,我就要睡了。”
张衡昌向内道了晚安,又和苗兰叙了会话才回自己的阁楼休息。回到阁楼小柔已铺好了床,正和小蝶说笑,见张衡昌回来忙上来伺候。
“该睡了!”小柔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