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尺霜... ...
言舟在心里默念着这两条名字,指尖轻抚上面的字迹。
也就是说,玄澈是尺霜师兄?那尺霜对雪岚宗主而言又意味着什么?真的只是亲传弟子那么简单?
“故事结束?”言舟抬头看向白泽。
“故事结束。”白泽点头。
“这也没什么帮助嘛。”言舟举起卷轴面向着窗户,看着上面那些记录着的雪岚宗当任宗主以往收的弟子。
但除了玄澈和尺霜,其余的只有一条名字。
等等,雪岚宗的弟子... ...
“你还记这些东西?”言舟放下手臂,回头看着白泽。
“只是替他稍做记录,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那么... ...还是得请尺霜来一趟?”言舟沉吟片刻,将卷轴卷好,放回原处。
白泽没接话,见他不说,言舟兀自低头思忖。
白及院要以什么样的立场请雪岚宗宗主亲传弟子来一趟?又要以什么样的立场让雪岚宗送一支荷雨簪来?
“不要只考虑立场。”
“... ...陛下什么时候能醒,该如何跟陛下解释。”
“你想见他吗?他对你的印象,应当不错。”
见白泽答非所问,言舟呆愣一瞬,随即又疑惑。
他记得碰见宋麒的次数只有一两次,何来印象不错?
“若能当面谈谈,或许... ...”
“若他不想活了呢?以他的修为,完全不可能伤成这样。”
“对噢……这两者没有任何关联。”
“你自己也吓得不轻吧,先回去。”白泽拍了拍言舟的头,说着就牵起他的手,往外走去。
一听白泽这么说,恐惧也渐涌上心头,脊背渐发凉,那时如果他再往前几步,是不是就丧命了?如果那时只有他一个人去白狐领域,那个人是不是会再次对他动手?
“除了荷雨簪……”
言舟话还没说完,就见白泽摇摇头,他忙噤声。
“先不考虑这些,该想想,你从白狐领域里带回来的东西。”
“啊、也没什么,我都忘了我们过去是找什么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想不起来,就先放着。”
如白泽所料,言舟虽然自己压制着那份惊吓,他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这些,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热,一连三天都晕乎乎的。
于是整个白及院又手忙脚乱了起来,幸亏这回白泽也在白及院。
-
十月十五,山下还在落叶,越往上走,树木越少。
尺霜停下脚步,回过身,望着身后那落在雪地上的一个个脚印,又远眺那山下的景色,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