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地不起的贼人,忽然觉得好笑,这时他也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摊主,正好与他对上了视线。
“小公子没受伤吧?”旁边被那贼人吓了一跳的妇女见言舟没多大动作就制服了那贼人,心有余悸的问道。
“无碍,这人,便交给你们了,我尚有要事在身。”
听着言舟那尚还稚嫩的声音,妇女环视了一遍四周,又叫住言舟:“小公子,你的家人呢?”
言舟顿了顿脚步,沉声应道:“爹娘死于贼人手下,辗转多年,父母之仇不报我心难安。”
离开了人群,终于能略微放松些,寻到了原本就打点好的那辆马车,与车夫打过招呼便上了马车。
“小公子去京城做什么?”
等马吃饱的途中,车夫主动扯了个话题。言舟不太想说什么,便答得含糊不清:“我爹在京城的一位故友过几日要成亲,代他前去道贺。”
“故友?敢问那位故友是哪户人家?”
“姓宋。”
当今天子便姓宋,那车夫听了这话,也乖乖闭嘴没再多言。
紧赶慢赶赶了几天他才到那京城,天子脚下的皇城,真是与他背后的城邸大不相同。京城繁华喧闹,城中人儒雅随和居多。
付过银两,言舟开始打听起阙家的事了,无一例外,答的都是与他们没太大交集。
“怎么可能,京城的人都不喜欢他们吗?”言舟陷入了沉思,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喃喃自语。
“白及院言舟,还望通传一声。”
到了那阙府门前,言舟将玉佩递去,门前侍卫留下一句稍候便拿着玉佩进去了。
未几,侍卫带着玉佩又出来了,领着言舟进了阙府。
“夫人正在茶室接待客人,小客人在这候着便是。”侍卫说完转身先行离开了。
阙府的后院,他是有印象的。言舟走到湖边,这会儿湖面上的冰早就融化了,湖水清澈见底,还有几只锦鲤在其中。
这就是,要了那小公子前程的湖?
看着湖里游动的锦鲤,言舟不由有些出神,池中的鱼儿却忽的跃起,言舟愣愣回过神,抬手拭去鼻尖的水珠。
“小公子久等了。”
言舟闻声回过头,那妇人领着几个婢女悠悠走近,见他刚刚盯着那湖看,眼底染上几分悲怆。
“小公子也喜欢池中锦鲤吗?”
“算是吧,看着池水里清晰游动的锦鲤,偶尔会有些想念师父,院中有一处池水便是师父挖的,里面的锦鲤也是他带回来养在池里。”
“那他如今又身在何方?”
“……”言舟敛下眸子,沉吟片刻,“去年师父离开白及院,已有一年未收到他的信了。”
“想来尊师应不会轻易遇了险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阙夫人说完,又叹了一叹。
“阙小公子亦如此,不知夫人可否说说这几年官府找到的消息?”
言舟跟着阙夫人到亭子里坐下,婢女自觉斟上热茶,递与阙夫人和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