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教什么,感觉师父他也只是平日里叫我看看符咒阵法什么的,并没有教太多东西。”
也确实如此,白泽基本没有跟言舟说过今日学什么内容这样的话,更多时候是捧着书到言舟跟前说“乖徒看一下这个”
想到白泽那些不正经的时候,言舟都在怀疑,到底谁是徒弟。
“臭小子又逃课。”
切磋完了,钟声也正好响起,大长老从学堂出来,看见江淮景正要往茶室走去,气得就差过去揪他耳朵了。
“啊?师、师父,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对此,江淮景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你看我信吗。”大长老表示信不了一点。
“诶,师父别生气,我下次不逃课了。”尽量。
“不说这事,你那不靠谱的爹不是来了吗,你要跟他回去吗,还是留在白及院。”
“他当年那么对我娘,我自然——”江淮景说着看了眼江丞相领人离开的背影,止住了话头,随即展颜一笑,“先不说了,院长刚刚还找我呢。”
大长老摇了摇头,任江淮景去了。
这孩子他带的时间也不短,虽不像书铭那样看着长大,好歹也带了四年之久了。看着他从天天盼着江丞相来接他,到如今城内小有名声的驱魔师。
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有一天江淮景真的去江府过了,他也该放下,世家子弟,终究更适合庙堂。
“淮景,假死一事。”
茶室内,院长神色有些凝重,江淮景也没怠慢,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事还多谢院长打掩护了,从今往后,世间也没有什么江二公子,淮景只是从白及院出来的驱魔师。
“至于朝堂仕途,或许子聿意在此,但淮景志不在此,淮景也想守护百姓。”
听到江淮景这么说,院长皱紧的眉头也松了些许。这事最重要的还是江淮景怎么看,如果江淮景自己都不想回去了,是否假死,也没那么重要了。
“那,你的名字。”
“大齐这么大,也未必没有与淮景同名同姓的人,江大人也看重名声,只要淮景一口否决,他又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只是,恐到那时,又要扰了白及院了。”
“好孩子,受苦了。先回去吧。”
江淮景应声退了出去。
那么,从今日起,也就没有江淮景了,他只是白及院大长老座下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