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喝酒难免。
陆霄骁这小子不知何时溜了,陆为战作为舅舅,也作为新郎官之一,只能留下来应付宾客。
被灌了一杯接一杯,酒量再好,此刻也有了些许醉意,只是沉着一张脸少言少语,别人也看不出来。
直到月上树梢,人散去,满地的狼藉诉说着今日的喧闹,他也没想到,人到中年的他结婚了。
若如是他以前的妻子,此刻会体贴地给他煮醒酒汤,但他看着紧闭没有反应的房门,不由地轻叹一声。
就算是演戏,在新婚洞房之夜也不能冷落自己的妻子,他去卫生间洗漱完才走进喜房。
里面并未给他留灯,窗帘拉着,入目漆黑一片,待眼睛适应黑暗后,看见大红的喜被微微隆起。
里面睡着的是他的新婚妻子,怕吵醒熟睡中的人儿他并未开灯,关上房门便走了过去。
他坐在床沿,正准备伸手解开衣服的扣子,却不想身后有一双手主动攀爬上他的肩膀,从领口伸了进去。
换成平时,敢背后偷袭,早就一个过肩摔不死也残废,可如今他却一动不动,任她胡作非为。
只是那双小手灵活滑嫩,捏住了不该捏的地方,就算他意志再坚定,也经不起这般挑逗。
妻子去世后,他也禁欲多年。
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那方面也有需要,经常忙着工作能克制,此刻他胸膛激烈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沉重。
那双手解开了他的衣服扣子,顺着凹凸有型的胸膛一路下滑,直到落在皮带上,什么意思不用明说都懂。
陆为战抓住了那双不安分的手,靠在她怀中,青筋冒起,喉咙压抑不住、带着一丝欢愉和痛苦地低吼一声。
他唤她的名字,“南初~”
他抓的实在是太过用力,她吃疼地轻呼出声,可还没来得及挣脱,人就被推倒。
他俯身而上。
将她困在狭小的怀抱之中。
鼻翼之间,全是他的味道,不像女人那般幽香,而是男人味,浓烈的就像年代久远的烈酒,很醉人。
口干舌燥的她有些不适偏了头,陆为战并未让她如愿,修长分明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
他就像饥渴很久的饿狼,凶狠地好似要咬碎她的骨头血肉,见她嘤嘤哭出声,又放轻了动作。
温柔的似要将她溺死在怀中,直到她累的昏睡过去,他将她抱在怀中,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后,也合上了眼。
他想。
她不爱他没关系。
他们以后有大把时间培养感情。
每天早上五点,陆为战都会准时起来晨跑,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就算昨晚洞房睡得晚也改不了。
他睁开眼,看着乖乖躺在怀中的妻子露出了笑,可下一秒他笑不出来,因为南初的头发长而直。
而她怀中的女人,是卷发。
他惊地猛地起身,这才看清楚面前的女人不是南初,而是他的外甥媳妇,也就是陆霄骁的妻子,颜听雪。
该死!
她怎么会在他床上!
那昨晚洞房花烛夜,他岂不是睡错人,是啊,南初不爱她,是不可能对他这么主动。
可酒精上脑,美人入怀,终将他最后的理智烧掉,如今彻底清醒后,才意识不对劲在哪。
颜听雪也醒了,她将眼睛睁开一道缝隙,看着老男人大惊小怪的样子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臭当兵的,体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