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梁王还没来得及追究这些利欲熏心的官员。去追捕凶手的骁战骑就回来了。
五十人整整齐齐。这也给李明河等人带来一个不好的信息,没追到凶手!这可该怎么办?
县衙内。
“启禀王爷,属下带着兄弟们日夜兼程,追到了天堑山就没了踪迹,只在树林中见到一口沉重的废弃棺材,此棺不知是什么制成,我等竟无法搬动丝毫,属下还在周围找到一个玉瓶。”听着底下人的汇报,梁王心里大致有了数。
天堑山,那是武国与香国的国界,可惜让那凶手给跑掉了。
“将那玉瓶呈上来。”梁王拿着呈上来的玉瓶,细雪玉,这东西可不便宜,玉瓶就价值千金。看来对方是冲着麟儿来的了。
抢劫钱庄误杀?看着桌上的公文,梁王怒不可遏。
“嗯?李明河,该你给本王一个交代了!”
下面的李明河听此双腿发软,这可真是活阎王啊。
“王…王爷,下…下官知罪。”李明河跪在下面颤颤巍巍地说道。
接着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声泪俱下,急忙开口道:
“王爷,杀害世子的人是混在本县一个武行和商队中,当天趁其不备对世子痛下毒手。”
“哦,那武行和商队现在何处?”
“禀王爷,他们三天前就拖家带口离开知柳县了。”李明河声音越来越小……
“那李大人是在跟本王说笑吗?”梁王将桌上的惊堂木狠狠甩在李明河脸上,李明河自知理亏,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李明河吃痛道:“不过他们还有一些产业没能及时处理。”
“你觉得本王缺钱是吗?你十条命都赔不了麟儿!”梁王气得又是一个砚台砸了下来,这次没砸中人,摔碎的砚台倒是把李明河的脸刮伤了。
不敢擦脸上流出的鲜血,李明河倒是看出来了,这梁王就像折磨他这个县令。但他仍恭敬道:
“王爷有所不知,这张家还有几个心腹还在城里,或许他们知道世子遇害内情。”
上面的梁王神色突然有些黯淡,摆了摆手:“那李大人速去将人带来。”
李明河领命离去。期间跪久了,路都走不稳了,还是门外的捕头有眼力见,一把搀扶着李明河,叫上几个捕快,屁颠屁颠去抓人。
徐家二老望着一脸血的县太爷,心里万马奔腾。
“李大人,这是做甚?”徐父开口打破了宁静。
“梁王千岁在县衙等着二位呢,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对了,好像我还把徐公子给忘了,来人,去把徐公子请来!”李明河阴测测声音在徐家二老耳里犹如恶鬼。
“不劳烦李大人,学生这厢有礼了。”徐子仪之前听见门外动静就出来了,看见狼狈的李明河,也不得不行礼,谁叫人家当官呢?这不找麻烦来了吗?
“好说好说,徐公子果然一表人才,难得处变不惊。梁王千岁就喜欢你这种青年才俊。”李明河对着徐子仪就是一阵吹捧,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走吧,可别让王爷久等了!”
徐家三人跟着李县令又去了几户人家,这些都是张老爷左膀右臂……
县衙内。
梁王审讯完前面的十几人,几十大板下去,平时养尊处优的他们一股脑全交代了。
之前有人去找过他们,说家中表亲想找固定活干,身上有几分力气,是把好手。还给他们分别送了点礼,也就二百两银子!
贪心的几人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他们的活一般不找外人,但送上来的银子谁不想要呢?毕竟只有一个人,也没多想,就把他们分别安排在了商队和武行。
事发后他们也想逃走,可还是晚了一步。这不,东窗事发,做贼心虚的几人被逮个正着。就是可怜了不知情的妻儿老小,不知道能不能挨得过这道鬼门关……
其中受贿的两人咬着牙暗自庆幸,今年自家妻儿回娘家了,自己就算难逃一劫,他们也不至于被牵连。
跪着的徐子仪看着他们的惨状,暗暗心惊,盯着地板,小声道:
“爹,你没收黑钱吧。”
徐父此时也心惊胆战,听见了儿子的话,小声回应着:
“收了钱没办事,商队不让外人进,给他安排得不满意。但那厮也大方得很,说这二百两就当个茶水钱。”
徐母也听到了这话,对着徐父怒目而视。
“你们俩嘀咕啥呢,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们了。”衙役拿手中的棒子捅了捅两人。吓得两人连连小声认错。
轮到徐家三口,堂上的梁王发话了。
“堂下何人。”
“拜见王爷。”三人异口同声。
“草民徐志伟。”
“草民徐刘氏。”
“学生徐子仪。”
听着学生二字,梁王不由多看了一眼徐子仪。
在武国,通过乡试的考生在官员面前都可以自称学生,在天子面前也是如此。科举之人,皆为天子门生!
“看了这么久,不用本王敲打了吧,如实招来!”梁王见到这些商人为了蝇头小利,轻易逾矩,对徐家三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
徐父结结巴巴道:“草…草民徐志伟,此事草民的确算是知情……”
徐父将之前那厮来的事尽数交代,声泪俱下:“草民妻儿的确不知情,请王爷开恩呐……”
“来人,先将徐志伟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其妻儿十大板,随后收押,等候明天开堂问罪。”梁王向底下的衙役下达命令。
“草民谢王爷开恩。”徐父挨打还得叩谢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