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教主轻咳两声,人又恢复成之前和蔼的样子,不过下一秒大教主又换了一个态度。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好好听着。”大教主一改之前的散漫,身体略向我倾斜,满脸的严肃。
“好。”我下意识往后稍了稍,总感觉有股不祥的预感。
“白教主,他有病!”大教主极其认真地说道,凸出的眼球旁带着丝丝血丝,让人很难不信服,甚至连名称都从“小白”变为了“白教主”。
“有病?”我挑了挑眉,这两个字,我都不知道听多少遍了,我觉得我才是最有病的那个。
“对!”大教主惊恐地扫视一圈四周后,紧盯着关紧了的木门,好似能看到了门外的景象,一分钟后才收回了视线。
这么疑神疑鬼的吗?我扭头朝后看了一眼,便继续面向着大教主。
“白教主,他疯了,他根本就没有按红皮书里的方法修行,他是在搞歪门邪道,”大教主双手抱着头,狰狞的脸,看起来十分痛苦,“他没有谨遵先辈的嘱托呐,啊啊啊。”
大教主喊叫着,听着刺耳的声音,我张开嘴巴抵挡着,这是二狗子告诉我的:当声音很大时,要么闭上嘴,捂住耳朵,要么张开嘴,别捂住耳朵。事实证明,这还是挺管用的,至少我还能看见大教主不断地摇晃着脑袋。
几分钟后,大教主才停止了喊叫,汗珠不停地从他脸上冒出来,没几秒的功夫,他就汗流满面,像是刚从海里游出来一样。
“小小红,木船负二层,”大教主话还没说完,他便惊恐的闭上嘴,闭紧的嘴巴跟个拉链一样,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的木门。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大教主呆愣在原地,没有一丝反应。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起身,打开了木门,白教主正站在门外,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篮子。
“大教主,小白我来给你喂药了。”白教主略过我,笑眯眯地走到大教主身旁,把篮子放下,取出一碗汤药。
“好啊,小白,嘿嘿嘿,”大教主傻乎乎地笑着,脸上又恢复了一丝和蔼,“我要你喂我吃,嘻嘻。”
“好好好。”白教主宠溺地说道,轻轻地舀起一勺子送到大教主嘴边,然后用力猛插进去。
嗯?我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刚刚那是?我看了看别处,确定自己眼睛没出问题,又把目光转回到吃药的二人,白教主依旧是那么温柔地给大教主喂药,看来我真的是眼花了。
老东西,是不是背着我偷摸搞小动作呢?落后的家伙就别在出来丢人现眼了。白教主脸色阴沉,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可能会被搞乱,握紧的勺子便捏紧一分,奈何我在场,他也不敢发作。
“不吃,不吃,太苦了。”大教主头歪向一边,只留下那停在半空中的勺子。
“快吃,快吃,我这有糖,”白教主似乎早就预料到大教主的行为,从篮子里拿出两个糖果加到了汤药里面。
“那个,糖加到药里真的没事吗?还能吃吗?”我面露难色,略微担忧地说道。
“就是,就,”大教主刚想说话,便被勺子堵住了嘴。
“没有事的喔,”白教主冷笑着,整个人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气,“天子,快出去吧,蓝圣女,还在等你呢。”
“行。”我点点头,被下了逐客令,我识趣的离开了。
教主休息的船舱是一层,而负一层是大众休息的船舱。
我走向我的船舱,但并没有停止,我继续走着,我的目标是负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