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您了。”季玄道。
老者微微一笑,退离了会客区。
“有眼力见。”袁震看着老者离去,小声道,“季兄,你看中了哪一把?”
“袁兄,不瞒你说,每一把我都觉得不错。除非价格差得很大,不然难以分辨细致的优劣。”季玄坦诚道,“看戏需要多少钱?”
“一人只需五百文。”袁震答道。
“好,那你把看戏的钱预留好,余下的用来买一把合适的就行。”
“看戏得咱俩一起看,那就按最多三十九两的价格去买一把最合适你的剑。”袁震心里有了数,将老者沏好的茶饮尽,便重新走向剑架,“老先生,我们有数了。”
老者迎来:“两位看中了哪一把?”
“季兄,你先挑上觉得最趁手的三把,然后咱们做最后的定夺。”袁震招呼道。
“好。”季玄这次直接走到了三十两至五十两的剑架前仔细筛选。
诚然,季玄觉得这些剑的差异微乎其微,以他的水平难以区分出确切的好坏。
但这毕竟是他人生的第一把剑,他不想马虎。
因而一丝不苟地反复观摩、试手,最终挑出了三把觉得与自己贴合的长剑。
“老先生,这几把剑分别什么价?”袁震问。
“从左到右,分别三十四两、三十八两、四十一两。”老者答道。
“嗯……”袁震沉吟一声,将最贵的那一把拿到手上打量起来,“这把看着确实要更好些。”
其实一惯耍刀的袁震没看出这三把剑的好坏,他只不过是坚信最贵的就一定是最好的。
而非要装作懂行的样子去点评一句,则是为了接下来能更好的砍价。
“是的。”老者应着。
“只是价格……在下认为稍微有那么一点贵。如果能便宜些,我们就直接买了。”袁震佯装纠结的模样。
“客官认为应是什么价?”
袁震伸出手掌,做好了打拉锯战的准备:“便宜五两再好不过。”
老者笑了笑,还是让人感觉舒服:“这差得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二位囊中羞涩,可以看一看其它更为合适的。”
“奈何我兄弟就是看中了这一把。”袁震道,“要么我们各退一步,一口价,三十七两。”
“客官说笑了。”老者不为所动,“我们剑铺每一把剑的价格都与材料、做工息息相关,利润低得很。若是您想便宜四两,那就意味着我们剑铺得做赔本买卖了。”
“瞧您这话说的。”袁震可不信。
要是每把剑的锻造时间这么久,利润还这么低,清昌剑铺怎么可能把店面置办得这么大?
“呵呵。”老者只是微笑,没与袁震多纠缠。
袁震感到一阵棘手,晓得面对这种老头,想省下几两的钱难如登天,索性直言:“我就跟您实话交代了,我们现在全身上下一共就三十九两银子。您要是觉得可以,我们就买。您要是觉得不行,我们也可以退而求次买更便宜的。”
老者笑而不语。
袁震接着一脸诚恳道:“只不过您前脚说过,剑的一生,最值得的瞬间就是被人所赏识的那一刻。我们很欣赏这把剑,而且能拥有它,更多的是我们的荣幸。所以,看在可以彼此成就的份上,我很希望您能接受这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