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他想说,你要是想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继续平安当你的捕快旗官,就要出点血,他可以协助你摆平这件事。”
脸上已经略微带上怒气的旗官盯着忽然说话的枯廋老人,眉头一皱:“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看你们打哑谜很没意思,所以我干脆把话直接说开了,你想这么一走了之肯定不行,更别说将罪责都推脱到这小子身上了。”
旗官将目光放到李掌柜脸上,发现这个儒雅的男人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配合的点点头,顿时怒极反笑:“两位这是讹上我了?”
“算不上讹,只是给你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你知道,有时候办成一件事很难,但坏一件事就很简单,就比如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来,我可以帮你,也可以坏你的事。-
本来我也看不上你能拿出来的那点东西,可我的确被这件事吓到了,今天几个悍匪能摸进这小子的院子,难保明天不出几个强人摸进我的卧房。
要是我搂着小妾睡觉的时候往生极乐,难道在奈何桥上喊冤吗?说我怎么睡觉睡着睡着睡到了奈何桥?”
李掌柜说的风趣,但脸色却没有丝毫要笑的样子,这的确是他的实话,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或者说以拼杀见长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战力,别说四个匪徒摸进院子,就是一个他也得死。
当然,这是在他雇佣的武师毫无察觉的前提下。
旗官本来难看的脸色就更加难看起来,因为他知道,以李掌柜的能力,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他自己好不容易才爬上来,要是因为这件事失去职位甚至下狱,这是他万万不可接受的。
“我可以出血,但前提是你能把我从这件事摘出来,作为条件,我会对这小子身上的事情守口如瓶。”
旗官思索了一阵,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原本他还想探究一下这小子为什么能在狭小的空间下面对四个老辣的悍匪,并且将之在短时间里格杀,但现在他却没有丝毫好奇心了。
除了因为李掌柜的提示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无论是因为什么,都和他一个小镇上的捕快头子没有关系,自己也没想靠着修道出人头地,只守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即可。
“一言为定,等下你将东西送过来,至于你的事,我保证镇长那边不会追责,但镇民们你就要自己去安抚了,这是你擅长的事,反正你也没少干,不用我教你吧?”
旗官听出了李掌柜言语中隐含的讥讽,但他也不在意,只是点点头道:“只要上层不追究,其他的我自己能够解决。”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敲定交易之后,旗官就直接离开了。
“不是,你用什么方法训练的这小子,只七八天的功夫,就让这小子脱胎换骨,在屁大点的地方直接以一对四,宰掉了四个流窜的悍匪?要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悬赏三十两银子往上。”
等到旗官离开,李掌柜这才带着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尚叔,然后说道。
“有没有东西能让这小子脱胎换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这小子能杀悍匪绝大部分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我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