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只是脱力了,修养几天就好了。”
“拉过来的时候昏迷成那样,肩膀小腹都给刀子扎透了,你跟我说只是脱力了,修养几天就好?你没看见他那时血渍呼啦的样子么?”
“这点我也很奇怪,按照道理来说,那些匪徒不可能留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刀刃入肉不是很深,别说骨骼了,连经络都没有伤到,至于血,那是匪徒的。”
一个大夫打扮的人从床边起身,然后瞥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陈默,语气平淡地和身旁的人交流。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他没有大碍,我去给他抓点促进伤口愈合的药,两三天就没事了。”
大夫顿了顿,然后说道,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
房间里除了大夫以外,还有李掌柜,尚叔以及一个叫不出名字,但面色不是很好看的汉子,那是率领手下捕快冲进院子的旗官。
本来旗官以为自己只能给那小子收尸了,但他只猜到了一半,的确是收尸,但不是给那小子,而是给摸进镇子里的悍匪,刚开始旗官进去的时候,简直被那一幕惊呆了。
一个看上去很瘦弱的年轻人拄着断刀,身上插着两把短刀,而地上躺倒了四具尸体,不知道年轻人用什么方式,把四个夜袭他的匪徒都给杀了,不大的房间里整的跟太平间一样。
原本旗官想把这小子整到牢狱里,慢慢摸出他秘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镇上李掌柜也闻着味赶过来了,而且极为强硬的拒绝他带走这个小子,理由则是要治伤。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旗官不一定卖这个面子,但李掌柜是镇上唯一药堂的主事人,又在灵榆镇扎根几代,说不定在雨泽派都有关系,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也只能作罢。
眼见大夫说这小子没问题,旗官知道自己在这也讨不到什么好,就想跟着大夫的脚步一起出门,因为死的都是悍匪,虽然没造成什么损失,但玩忽职守这个罪名他是跑不掉的。
本来可以运作成这小子和盗匪里外勾结才酿成这个祸患,将自己的责任摘干净,但李掌柜这么一手硬保,直接把他的算盘给击碎了,他此时还有一大堆事要忙着解决呢。
见自己原本打的主意没戏,旗官就想和大夫一起离开,但没想到李掌柜却叫住了他。
“你就想这么走了?”
“李掌柜,人我也交给你了,大夫也说了没事,你还想怎么样?”
李掌柜注视着旗官。
“你知不知道那些盗匪是为什么能进镇子。”
“这事就不用李掌柜操心了吧,我自然会跟镇长大人解释的。”
“解释?放几个流传的悍匪进镇,又在尘埃落定之后才抵达,这可不是一句解释便能够推脱干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