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你的问题。她没说错，你现在对异能还处于几乎一无所知的状况。必须有人承担教学的任务，巧的是，有个曾接受过异能系统性教学课程的人，就坐在你面前。”

何锦文话还没出口，泠却抢在了他前面：“你是教导院的人？”

“你知道这个？曾经是，不过，关于我的过去就先放放吧。”桂新相脸色不变，“虽然你还没觉醒异能，但了解一下自己要对付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坏处。”

“觉醒，异能？”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桂新相嘴角抽了一下，“一般来说，很少有直接觉醒异能的人，大多都会经历五感中的某一个或是多个变得非常敏感的时期。既然你没有经历过，也没引发过什么异常现象，那我就先入为主的判断你没有异能了。”

“他确实没有，”泠坐了下来，“有的话就不会被那个探员收拾的那么惨了。”

何锦文忍不住道：“你这样说也太伤自尊了，别对什么话都回应的这么毒舌吧？”

“抱歉，我就是这毛病，你忍忍好吧。”泠扭过头去不理他，明显是在生闷气。

“虽然残酷，但她说的是事实。”桂新相接过话茬，“那个探员，拥有的恐怕只是最低端的异能，这个阶段的异能只是强化了他的身体素质而已。真正的异能的话……举个例子来说。”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突然抵在他额头的位置，本能驱使着他俯下身子去躲。他本打算用手撑住下坠的身体，但左肩传来的剧痛阻止了他。而后，他的头撞到了什么枕头一样柔软的东西，他很快意识到那是泠的大腿。

“……舒服吗？”泠用戏谑的眼神居高临下看着他。

何锦文羞的满脸通红，就好像初升的旭日从映在了他的脸上。他腰部用力，坐直身体。……话说，她的腿枕的还挺舒服的，比他枕过的任何枕头都好。要是能再枕一会……

当意识到泠在用那对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瞪着他时，他赶紧驱除脑子里不好的想法。

“抱歉，我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罪魁祸首发言了。他控制着手枪飞到三人的面前，道：“现在你明白了吧？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会从不知道的角度攻过来。”何锦文盯着眼前漂浮的手枪，刚才它就抵在他太阳穴的位置，“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说金属锁的话，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了。”

“坦白说，我没想到你会卷进来。”

“我已经卷进来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桂新相停顿了一会，然后字斟句酌的开口道：“南区不安全，尤其是在他们已经盯上了这里的状况。要我说的话，我们应该去西区。你也知道，那里明面上非常安静，底下可是闹腾的很。在那里找人也没南区方便多少，是很理想的隐藏地点。”

“不用说也知道，有时候我做完任务也会去那里避风头。但是，泠怎么办？我可不会丢下她。”

“泠？哦，你说的是她。我托人找到了关系，可以暂时性的‘出租’一两张通行证。价钱我会帮你包掉，就算附送在这次‘特别服务’里了。住处也不必担心，我在那里有个不错的藏身处。”桂新相又喝了一口茶，“这次过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如何？”

何锦文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指的是欠我的钱？当然可以，一笔勾销。”

“你好像很关心她啊。”桂新相突然转移了话题，当然，水平不怎么样。

泠毫不犹疑的扼杀了这个话题：“你还没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通行证什么的需要两周的时间准备，”桂新相答道，“在此期间只要低调行事，应该不太会被发现。啊，还有，是那两个嫖客泄的密，我已经把他们处理掉了。话说，这作风不太像你呀，独眼修罗。”

“……没什么可说的，我失误了。”

“下次不要再心慈手软就好，还有，如果你遇到可能是异能者的警员，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一直都是搭档，没必要做孤胆英雄。”

“这种叮嘱过头了吧，你觉得我只有三岁吗？”何锦文送了他一个白眼。

“好吧也是，”桂新相轻轻叹了口气，“那么，我们还有什么没谈到的吗？”

没有回应，他把这视为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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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中午。

何锦文换上的衣服是平日的休闲服和运动裤，看上去就和一个平常的学生别无二致。他确实也算半个学生，只是在翘课而已。

白天的鬼魂街冷冷清清的，和南区的很多街道没什么区别。就连猫鹰酒吧都锁上了店门，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不过这只是表面的假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