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明一下……”桂新相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凌厉的眼刀制止了。
泠说:“之前答应你的,我会告诉你。首先,‘异能’这个概念是借用的,以前这个词汇只出现在一些幻想的作品中。现在,它被用来指代一切能‘引发异常现象的能力’。比方说,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像是你说的那个探员。”
“那只是最低层次的,”桂新相补了一句,“异能也有很多层次。”
泠对他不加理会:“那个探员是BHC的人,就是异能对策局。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因为我对他们非常宝贵。而暗鸦似乎也想得到我,所以对我来说冲突算是家常便饭了。”
“等下,为什么BHC和暗鸦那么想得到你?”
“不知道,大概是想得到我的什么东西吧。但他们中的任何一方都没有威逼过我,只是把我软禁起来,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坦白说,我也搞不懂他们是在干什么。至于你,对我来说你更像是个闯进我生活的不速之客,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胡乱介入,而且很可能送掉自己的小命。”
“嘿,虽然不是自大,但我刚才好歹也杀掉了他们的其中一员吧,而且在南区,自保我还是有自信的。”
“你能想象明天出门被陨石砸死吗?”泠不动声色的问。
“……”何锦文想到了什么,一言不语。
“这就是异能的恐怖之处,对你来说,这是个全新的概念。你都无法想象它会从什么地方攻过来,或是如何进攻。啊,顺带一提,刚才提到的两个组织,现在你应该相当于得罪了两方了,因为你从他们眼皮底下抢走了什么他们珍贵的东西。”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泠一甩头发,双手抱在胸前,“好了,我说完了,现在你也和我说说,你介入的理由吧。”
桂新相说:“其实也没她说的那么可怕——”
“你闭嘴。”泠突然以前所未有的眼神瞪着他。
桂新相愣住了,他以前只知道两个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没说,他之所以会被追杀,并不全是因为你。BHC秉持的理念中有一条,那就是要尽可能让异能的存在不为公众所知。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杀害知情者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所以我现在算是知情者了?”何锦文咧嘴一笑,看上去毫不在乎。
桂新相说:“在你杀掉那个探员后,我想你就没有多少退路了,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所以呢,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样,走一步看一步。”
“很有你风范的回答,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清。”桂新相端正神色,看着泠,说:“为什么他们会想得到你?我是说BHC和暗鸦。”
“之前就说过了吧,我不知道。”
“好吧,你不知道。”
“……你有重复别人话的习惯吗?”
桂新相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算了。我想说的是,既然他们这么想得到你,我们的手上就多了一张鬼牌,不是吗?”
“哦?连打都打不开的鬼牌是没意义的,我还以为你明白这一点呢?”
“所以你不能被暴露出去,是吧?”
“就算不知道,他们也很快就会再派人过来。有探员死亡,怎么看都是异常事件。”
“这我当然清楚。”
何锦文插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做,搭档?”
桂新相哭笑不得:“你就这么扔给我了?”
“因为你很擅长这种事,不是吗?”泠补了一句。
桂新相沉思片刻,道:“要我说的话,现在的情报还有点不足。不过能明确的事有三件。首先,BHC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这种有探员死亡的情况。下次至少会派一支小队来调查情况。所以首要的是离开南区,越快越好。”
何锦文头都不点:“继续。”
“其次,我们还缺少情报,尤其是关于她的情报。巧的是,我最近刚好拿到了一张紫罗兰商会的内部邀请函。既然不能拜托王星禾调查,要不要试试西区地下商会的口碑?”
“你从哪拿到的?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