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会儿,那个女人就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为什么认为是那个拿着鸡毛掸子的女人,我都来不及细想。我就只有一心想离她远点,但无论怎么用力的迈开双腿,她离我倒是越来越近,而我的双腿仿佛吸了水的海绵一般,越来越沉。
愈发接近端着碗的女人,让我越来越焦急,危机感越来越强烈。急迫就要冲昏了我的头,整个心脏都加快了速度,我开始变的焦躁起来,不自觉的开始挥舞我的四肢,想要做最后的抵抗。
但一切好像都没机会了,我却忽然冷静了下来,我明白黄大来帮我了。我依旧继续狂躁,却暗自开始往右手蓄力,准备等她接近了给这端着碗的女人猛烈一击。
明明很近的距离,只有短短几秒,我却紧张的感觉过了几个世纪。我心都要捏到嗓子眼了,终于她碗就要接近我的嘴唇。她似乎不注意我的任何动作,我也全力挥出我那准备好了的一拳。
结果那一拳也挥出去了,但最先有感受的却是喉咙里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才是一拳打到东西的感觉。刚打到时,好像碰到了海绵一般,轻轻软软的,后面我就感觉到疼痛一点点袭来。
但先感受的不是那些,而是先反应发生什么的惊恐,又是对所有全力使用后都没有效果的绝望。我开始害怕的往后面跑,却是如同灌满了水的腿一下也不动,直接恐惧的往后开始爬。
当我感受到越来越痛的右手时,我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点都动不了了。直到我奇怪的回头,却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我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
我进入了又一个天地,堆积满木头的院落里。全是干秃秃的木头,那种堆叠成山成塔似的,不过我却没有担心它们倒塌的畏惧,我感受不到我的情绪是怎么样的。
就当我以为一切安全的时候,突然全身一点力气也都没有了,所有一切都被禁锢了。我调动全身的力气也动不得分毫,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碗东西有问题。
我感觉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个针管抽血般逐渐抽走,只有右手的疼痛越来越敏感。我只有念头能活动,直到念头也开始愈来愈迟缓时,我都感觉自己又要睡去时。
我突然发现那个带着厨师帽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右手拿着他砍树的大斧子。等到他全身立定我身前,开始抬起斧子,向我砸来。
我所有迟缓的念头如同静置的水塘里突然砸入一块石头,咚的一下全部炸开。我全身上下都拼尽全力扭动着,想要躲开他。此时应该只是焦急,当白色厨师帽男人的斧子快要落到身上时,焦急达到顶峰。等落到身上时,恐惧在发现没有任何感觉时,才达到最大。
直到我回过神来,早已直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直到良久,我才缓过神来,迷迷糊糊地抬头一看太阳早已经出来了。
这时候才呼出了一口气,就我感觉全身放松之时。双腿以及右手的疼痛感袭来,让我直接陡然激灵一下,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