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就不再是青绿馆里诸女那样温和的手段了,而是真正的杀符,
毕竟若是被有心者知晓颠倒宫内发生的一切,说不定能看穿他炼神道的路数和底细,从而做到反制于他,吴缺不可能冒这般巨大的风险。
听到这话,冷粟反而因此松了口气,若是吴缺没有封口的手段,他反而会感到不安,今天听到和见到的秘密实在太大了,能够烂在肚子最好就烂死在里面。
……
这一难算是过去了吧,冷粟长长舒了口气,身子都几乎软在了地上,李小鱼在一旁死命地搓着顶上的颜料,罗宴三人干涸的身躯,也在逐渐充盈补满。
见着这一幕,冷粟觉得无论是自己在楼上推演出来的大灾,还是老爹让他上秦探索些什么,想来应该都已经结束,他终于可以回家窝在被褥里喝二角花酒了。
因此,他颇为放松地扔了把石子卦玩玩,想看看空洞之行后去上秦城中哪家花坊快活过夜,两个姐姐恐怕早已玩嗨,自己混在里面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不也未尝不可……
但下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随手掷出的石子,毫无道理地从正中裂开,切口处更是光滑如水镜,这在算道上被称为裂卦,代表自己所推算的对象,在未来的那个时间根本不存在。
“应该……是我算错了?毕竟我的算道还没有完成嘛!”
他这么安慰自己道,可额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直到汗出如浆,旋即冷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一旁坐于石阶上的吴缺,
“你……还想做些什么?不要将我们牵扯进去!”
后者正悠闲地摆弄着丹青涂料,一副狐族美人的丹青图画很快跃然纸上,吴缺满意地在页尾按上自己的图章,小心翼翼地卷起后,从中将画轴生生捏碎。
“呲……”
流光闪过,胡菁懵懂的身形很快出现地窟之中,她定定地看了吴缺很长时间,终于在深吸一口气之后,眼中满怀着死志,探手,抓向了地上安静平放的那半枚玉牌!
大红的嫁袍化作丝线从玉牌中蜂拥而出,将满脸生无可恋的胡菁全身包裹在内,而同时,空洞下所有人的体表都泛起微弱的蓝光,整个人的身心似乎都变得空灵。
“你……”
几人均是面露愕然,玉牌即是百花典终止的信号,七日时间只是一个虚指,任何找到玉牌并且第一个接触的女子,就是百花典最终的胜者,
而在典礼终结的瞬间,石台圆洞的那股压力便会逆向流向,呈虹吸之势将空洞下的各家修行者吸摄离开,重新完成养鬼池的封禁。
胡菁触碰玉牌,就意味着她成为了百花典唯一的赢家,第三殿下的正式妃嫔……可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吴缺在外安排的小情人?
也就在此时,整个空洞内的修行者都感到身体一松,那股将他们莫名吸入地底的引力扭转了方向,如同电影倒放一般得被卷入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