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观吴缺,竟摆脱了这股引力,他脖颈上的青火一闪而逝,七境的修为堪堪抵住了石台的引力,让他成功留在了颠倒宫之内。
冷粟本来还有几分放松的,他甚至在心中规划出来一个模板,什么王子爱上妖女,然后想尽办法帮助她通过家族试炼的副本,或许故事和结局就是这么温馨与和谐呢?
可一见到吴缺拒绝离开空洞,拒绝踏上石台回到皇宫,他的心顿时咯噔一声,连登上七境的大修都不愿意踏足那片深宫……石台之上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从来都是个懒人烂人,可偏偏脑袋灵光得很,仙家中大部分人还被蒙在鼓里,冷粟却已经将吴缺的谋划算出了五成,
“就算你能成功,就算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你怎么逃?你能怎么逃?一个老太监就可以把你逼到濒死,上面……可还是有皇亲贵戚,文武百朝啊!”
“……”
“我自有办法。”
吴缺诧异且欣赏地看了冷粟一眼,到这一步他的算计已经接近尾声,入地窟,谋玉牌,抢命灯,只剩下最后一步,冷粟在极度缺少信息的情况下依旧能够看穿,实属难得。
就是比不过他的两位姐姐。
“你先走吧,剩下的事情你可以不用掺和,算我欠你们红尘司一个人情。”
“走?我能去哪儿?方圆万里都是你们上秦的地界,更何况我现在连这皇宫都逃不出去……”
话未说完,冷粟的声音便愕然停滞,腰间的火卦衣不知何时自行排列扭转起来,火符与八卦横立于玄空,光线逐渐柔和温润,将他的全身缓缓包裹其中。
下一瞬,如同听到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身形被一股奇怪的风压向后拽下,再一次睁眼,冷粟便已经出现在了鲸船之上。
这里已经皇宫之外,夏城的极上空,红尘司的两女竟不知何时携带着鲸船脱离了石台范围,驻扎在此地等待冷粟的回归。
“呼……”
高空的乱流和狂风打得他二人发丝凌乱,不知所措,冷粟快速反应了过来,视线瞥向船头站立的三女,面上流露出被玩弄和戏耍的苦笑。
鲸船具有空间跳跃的能力,但无论启用还是冷却都极耗费时间,两位姐姐若不是事前就得了吴缺的警示在他身上种下标记,绝无可能在百花典结束的那一刹那,就正好将他“钓”出空洞之外,那样根本来不及。
“敢情就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呗。”
“……”
“她告诉我们的也不多,但却极凶险。”冷水沫转过身子,手中扶着一枚黑色的六十四象八卦盘,只是这卦盘似乎早已不堪重负,啪得一声崩碎成无数细小的棋子,
“她说皇宫之内存在诅咒,存在上境的厉鬼,就算有鲸船守护我们也难得便宜,连续算了三次之后,我们不得不选择相信。”
“可父亲算出的异端又不可不查,拥有火卦衣的你是最好的探索者,我们只能与她达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