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招揽机会!
等苏椿说完,李天秀想了想,也发表自己的看法:
“苏元帅当初能被属下推举当首领,必是德才兼备。将军可知兵仙韩信,想那秦末韩信最初也只习得兵法,若无机会实践又怎能成就兵仙之名?
那战国时期赵括,便是因为缺少了成长的时间,只落得个纸上谈兵的下场。
至于忠义之名,汉末三国时期,吕布三姓家奴是因为背刺主公,与当下各路义军在宋、金、蒙古之间左右摇摆还是有区别的。”
李天秀见苏椿听完只是点了点头,他又解释道:
“红袄军李全起义抗金,再先后投降蒙古、南宋,其手下国用安、张林、阎通、邢德等五人当初想立功,以邀宋廷恩眷。他们认为宋廷不发钱粮是李福谋反所致,乃议楚州兵变,杀李福以献,据说国用安此举其实受到宋制置司支使。
又有那花帽军张惠配合金廷先后镇压杨安儿、李全等各路红袄军,因被金人权贵打压南下投宋,可南宋如何对待他们眼中北人呢?
南宋制置司先是暗杀忠义军与李全威望相当的季先,然后以追缴夏全不力、有通敌嫌疑要处置张惠、范成进二人,张惠只得二次投金,范成进无奈亦投金。
各方朝廷对义军安置朝令夕改,义军首领为属下谋生路何错之有,这天下大事不过成王败寇而已。”
李天秀认为南宋、金、蒙古作为国家,内部多贪腐奸邪、不择手段之辈,缺乏堂堂正正之气度,在伤害义军感情方面,以南宋最狠。
虽然南宋打压义军无可厚非,毕竟大局为重,但归根结底其自身拳头不够硬,缺乏硬实力却要把能打的北人义军、世侯逼向蒙古一方。
所以实锤了,南宋不完全是亡于外,也亡于自身眼界短浅。
李天秀为了让苏椿放下思想包袱,也是把后世见过的瓜全部拿出来,至于国用安在李全死后,先后投宋、蒙、金,最后再投宋直至战死,因为眼下还未发生,倒也无法吐槽。
苏椿听完李天秀的话,最后问了句:“颖宝,汝真是这样看待吾之过往乎?汝不仅有人主之风,言语间对待各路义军也无甚偏见,一席话竟说得吾心结仿佛不再。”
见李天秀点了点头,他正了正身,也仿佛在下定决心:“颖宝且听吾一言,今汝起于行伍,之前求取万户官职,已是越级提拔,若骤然再升,也不可能为主帅。
吾欲上奏陛下,由吾亲自领元帅职,暂时扛起主帅旗号,收复海州。名义上吾为主帅汝为副帅,但实际谋划均由汝作主,往后再把全军移交给汝可好?”
李天秀听罢,心里乐开了花,什么叫大惊喜,这就是了!他连忙表态道:
“天秀求之不得,苏元帅且放心去办,元帅要记得提醒皇帝海州之重要性,这是一条可以走海路前往金国故地的退路。还请将军定下检阅之日,到时将军可与吾一同大阅三日,检验训练成效后再出发。”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天秀得到了意外之喜,意气风发。
苏椿解开心结后,神色也变得明朗,他不断点头称赞,最后还拍板道:
“奏章往返一般要五到七天,按此办法,飞卿先生的海州官职,也好落实了。大阅之日就定在六月十二至十四吧,到时吾也会有两营兵马一并检阅,必不会耽误启程。颖宝若事情办完了,还是早早回去陪新婚娇妻吧,吾就不留汝用饭了。”
李天秀离开之前,又想起之前提过的事:“那苏元帅,不知上次所说忘年交一事,元帅是否同意了?”
苏椿笑而不语,意思是你先忙你的去吧。
李天秀不会知道苏椿的想法:飞卿先生与吾同辈相称,汝一个晚辈却想和吾做兄弟,这怎么说,各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