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翀身为朝廷命官,却如同泼皮无赖一般,勒索百姓。
此二人沆瀣一气,在城中横行,百姓苦此二人久已,臣恳求陛下严惩。”
群臣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这县主平时虽然跋扈了点,但做事也算有分寸,前段时间那批士子也只是皮肉伤,怎么现在还打断人手脚了。
不过大家都只是听着,谁都没有上前附议。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打打口水战刷刷声誉就可以了,真到这种得罪人的时候谁上谁是傻瓜。
赵光耀则悄悄的往人群里挪了一挪,心里默念: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雍庆帝疑问道:“你说童~那平安县主之事可是你亲眼所见?”
“此事并非微臣所见,但当时西京府衙役上门之时,正好看见平安县主在砸那金姓人家,而那王翀,则正扯金员外儿子的领子伸手要钱,可恶至极。”
雍庆帝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他看了眼镇北侯,又看了看周来,怒道:
“镇北侯、周来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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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那事真不是我干的啊。”
王翀真是人在衙中坐,锅从天上来,他看着一副愁眉苦脸样的周来,连声叫屈。
周来叹了口气说道:“王大人,我当然相信你,但陛下和满朝文武不相信你啊,那西京府的衙役看到你和县主在金员外家中,你们~”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要去,也要找个没人的时候去啊。”
“下次我们一定注意。但这次真不是我们~”
“王大人,是不是你们干的已经不重要了,问题是大家都觉得是你们干的。”
王翀无语了,他前日去金员外家是要钱,但绝对不是勒索,当日何金氏当着那么多人骂他狗官,算得上是辱骂官员,咆哮公堂,按例是要么打30大板,要么罚银10两,王翀那是去要罚金的啊。
没想到他去的时候,正好遇见赵童儿和桑音在里面拆家,他还向她们致以了亲切的问候和鼓励。
至于那个金员外,谁知道他的腿是被谁打断的啊?
当时他还在疑惑,这报应来的那么及时的吗,这是哪位好汉干的,没想到这屎盆子扣到了自己的头上了。
现在黄泥落到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王翀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大人,反正我有嘴也说不清了,你说怎么罚吧。”
“县主已经被镇北侯拿进宫了,这样,你停职两个月,好好在家反省,这样面上也能交待的过去。不过你放心,我们大理寺一向是团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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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袋巷,王宅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漂在水面上~”
王翀躺在竹椅上,悠哉悠哉的摇着一把蒲扇,嘴里哼着赵宗义没听过的曲子。
“大人,咱要查清楚是谁陷害我们的啊,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受了冤屈啊。”
王翀睁开眼,瞄了一眼赵宗义,闭上眼睛说道:“查个毛,周大人说了,只停职不罚薪,有两个月带薪假还不好啊。”
钱多事多离家近,变成了钱多没事在家休息,多好,这么热的天,傻子才不同意呢!
他说着转过头去,拍了拍躺在他边上的三花猫说道:“牡丹,去屋顶把那个案卷给我拨下来,大人莪要干私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