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张扒皮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屏风后面那女子。
“我已知晓,你去吧。”
出乎意料的是,二小姐没有暴跳如雷,语气只是淡然。张扒皮听此如蒙大赦,不断地磕头言谢,直到屏风后再次传来一句“滚!”,才屁滚尿流地捂着耳朵下楼。
“星儿!萝儿!”待张扒皮走后,屏风后,那女子扣指停住琴音,冷哼出口。
随着她的呼声落地,屋中风声顿起,不知从何从闪出两个少女,一个身穿黑衣劲装,另一个身穿白色紧身劲装,跪在屏风前,承道:“二小姐!”
“你二人去打探打探那苏浪儿是何人物,记住,不可打草惊蛇。”
“是!”
两个少女应承而退,退出屋子,跃下楼去,飞身出门,消失不见。
此刻比武台上,正要上演一出好戏,因为,半城少女的梦想已遇到了他的梦想,司马半城对战南宫琳琅!
阳光,洒在他的刘海上,泛阵阵金鳞,右手横剑,左手握拳贴在额头前眉心处,头微侧,下巴贴肩,微风拂动他衣裳,袖带飘飘,自认为自己此刻帅得一塌糊涂的司马半城,朝比武台另一侧的南宫琳琅轻声开口:“嘿,你的梦想。”
回答他的当然不是“不,那是你的梦想”,也不是一把椅子转过来问他“你的梦想是什么”,而是一口浓痰,从南宫琳琅口中吐出,荡着风,散着春天的气息,稠白处如玉,气泡处似珍珠成串,无视一声声惊呼尖叫,朝半城少女梦想的脸上飞来。
“司马兄,小心呀,有痰!”苏浪看着这口浓痰即将吐到司马半城脸上,而司马半城却依旧摆着超级骚包的姿势不闪不避,不禁出言喊声提醒。
啪,南宫琳琅的浓痰准确无误地射到司马半城脸颊,司马半城既不擦拭,也不甩头,嘴角勾勒起一丝迷之微笑,伸出舌头,轻轻一舔,闭眼一副陶醉模样。
然后睁眼开口道:“不,这不是一口痰,这是爱,是暖,是阳光,是人间的四月天,爱的味道,果然与众不同。”
我瓢了个瓢的,司马兄真乃当世之豪杰,独领风骚,实为我辈之楷模,吾所不能及也。
苏浪只能掩面歪头不去看,不去想,才把腹中之物忍在腹中。苏浪能忍,段千刃也能忍,但台上以及台上其他众人,再也忍不下去了,霎时,呕吐之声如雷滚,似浪咆,似涛哮。
就连南宫琳琅也弯腰抱腹呕吐不止,倒是张漂苇那老头看着司马半城一脸深意。
“打他!往死里打!”
众人吐完,异口同声,照这情形看来,司马半城不死不足以平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