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了个瓢的,早来晚来,迟早都是要来,这样也好,省得这条疯狗总来烦人。管你什么萧家,管你什么长枪无敌,吾心似铁,可破万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小侯爷从来没在怕的。
苏浪微微一笑,故作不屑,对双目喷火的萧傲道:“狗儿狗儿你莫急,长安傲剑三招可败你。”
“找死!”
气急败坏的萧傲举起长枪就要刺,却发现自己的长枪怎么也刺不进半分,一回头,只见张漂苇那老头笑眯眯地看着这边,萧傲这才想起问剑大会的规矩,收回长枪,阴冷道:“便让你这杂碎再蹦跶一会儿,等会让你尝尝经脉尽断,武功全失,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直等三组比试过后,苏浪终于听到那名执事念到自己的名字,不对,是苏浪儿的名字。
可是,比他还兴奋的是萧傲,萧傲拎着黑色长枪转身一指,直指苏浪喉头,冷言道:“小杂碎,你的死期到了,起来受死吧,你现在跪下磕几个响头的话,也许老子待会儿下手的时候会轻点儿!”
“原来大名鼎鼎的萧家,培养出来的是这等只会狂吠的疯狗。”
苏浪说着话站了起来,头也不抬一下,用衣袖轻轻擦拭剑身,从剑尖直到剑柄,一寸一寸,他素来爱剑,尤其这还是一柄宝剑。
剑擦尽,头抬起,眸凝电闪,一字一句道:“本打算三招屠狗,现在,只需一招!”完毕闪身跳到比武台中央。
“开始!”
执事一声令下,鼓响槌停。
身如流水枪如龙,刺天引动云遮日,萧傲先发制人,从空中一枪刺下,直取苏浪眉心,势如闪电撕空。萧傲落地长枪刺到苏浪眉前一尺时,台上三尺青锋闪白刃,苏浪人影斜卧暖阳中,人去尽,影拉长,剑犹留,刃锋吻在萧傲咽喉处,血暖锋寒,不深也不浅,恰好足够留萧傲一命。
剑,比长枪快了一步,长枪顿在了原地。
比武台下,没有人看到苏浪这一剑到底是如何出的手,他们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苏浪的剑,就已放在萧傲咽喉处。萧傲眼里依旧怒火滔天,长枪也还在手中,但他已动也不敢动。
“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剑法,只是可惜了,剑虽快,却无意,杀气不显,徒有其形却无其髓,倒是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许能剑道登峰。”端坐的张漂苇把刚饮下一口的茶杯缓缓放到桌上,那双盯着苏浪看的眼睛里满是精光,语气却有些惋惜意味。
“你输了,这一剑来至长安。”
苏浪抽回宝剑,三个字,言短意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