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些靠着自己进入朝廷的读书人。
他更加信任那些,已经是残缺之身的太监。
因为这些太监,在外面还能被叫一声公公,或者是大人。
但在他朱祁钰面前,那就是家奴!
在大明,家奴是可以随时杖毙的。
这就意味着,这些太监的生命,是牢牢掌握在他朱祁钰手上的。
他朱祁钰要杀太监,甚至都不用去找理由。
像是金英,徐宾,那不就是说杀就杀了。
没人会说什么,也没有会因为死了两个太监,要说什么。
朱祁钰坐在书房中休息着。
有锦衣卫极其快的来到书房之中,将来自大明各个地方的消息,用奏报的形式,递交了上来。
当然,这不免有不小的滞后性。
而且锦衣卫的人手,远没有达到遍布天下的情况。
汇聚的情报,只能说是勉勉强强。
但若是在北京城之中。
那就不会再出现,某个人物进了京城,他大明皇帝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朱祁钰疑惑的想到: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成敬,你去诏狱,将衍圣公给带出来,好生安顿”朱祁钰对着刚进来的成敬开口说道。
成敬应了一声。
心里也多是疑惑,这衍圣公是谁啊?
他怎么没在京城中听说过这人消息。
朱祁钰拿起桌子上的奏报,在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后。
他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眼眶。
这司礼监最好赶紧恢复自己的职能。
这样他朱祁钰也能轻松许多。
也能有其他的心思,去搞些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次日,早朝。
午门外。
要去上朝的官员们,三五成群的向着奉天殿的方向走去。
他们大多都打着哈欠。
没办法,当今的陛下太过勤政了。
除去特殊情况,每日的早朝可以说是没有停过。
一些年轻的官员还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但若是年长的,那就比较麻烦了。
没有御赐可以在宫中坐轿的殊荣,那也只能走着。
这对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谁天还没亮,要去走个上千米。
一个青年抖了抖宽大的官袍,走在官员之中。
他那身官袍,显得极其不合身。
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人实在是太过瘦了。
就剩下皮包骨头了,好像是从大牢中刚放出来的。
孔继学这个模样实在是太过引人瞩目。
而他,非但没有反感这样的眼光,而是有些享受和怀念。
这也难怪,他本来就是在万众瞩目下长大的。
“这位同僚为何如此面生啊?”户部小官饶伯金笑着开口问道。
孔继学见他来问自己,也没有反感,开口说道:“在下第一次,呃,第一次穿这身衣服上朝”。
“恭喜,恭喜”饶伯金笑着祝贺。
在他眼里,这位皮包骨头的青年,已经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一个去上朝,看来是没什么势力纠缠。
“敢问尊下怎么称呼”饶伯金笑着问道。
他已经想好,只要这人说出来自己的名字,那这不就是有结交的意思嘛。
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孔继学微笑着说道:“在下衍圣公,孔继学”。